雨了,睡不着。”
赵元韫往外淡淡瞟了一眼,而后用双臂将她揽在怀里,整副滚热的胸膛都紧贴着她,低下脸来,将薄唇印在她额上。
他的声音很轻,字句都掺在吻里,温柔而模糊:“这副模样在本王面前还无妨,可万不能让旁人瞧见了。”
像只才出巢穴的呆蠢小雀儿,只知道天真地向世界张望、呼叫,羽毛都没长齐,怎么飞呢。
成璧闻言垂下眼帘,噙着自嘲微微笑开。
她全当他是犯了男人的癔病,只要那肉曾在嘴锖换峋腿荒苡扇丝础r兄还反铀媲傲镆蝗Γ笤佳劬x樽佣嫉帽凰俪隼茨亍&65533;
这毛病就是她穿上衣服也没法治,凡有疑心者必要给她栽赃。再而言之,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还有哪一处是他没瞧过没尝过的?在他面前还不如索性坦诚些,下流到最彻底,早就毋庸再披那层涂画精致的皮了。
姑娘家约见郎君之前爱琢磨穿着打扮,多是为了谈情说爱。他两个早就全越过这一层,自她当初在掖庭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开始,就铭刻了他二人的位置关系。失却那一层单薄的荫护,她的一切不堪都袒露在他眼前。而这甚至于是她苦心孤诣求来的机会,她寄望并祈求这个男人能看上她的姿色,与她缠绵枕榻,故而穿不穿衣裳,早就无所谓了。
赵元韫见她默然无语,叹了口气,将两臂收得更紧,转了话题道:“近来倒没问尔玉在看什么书,同本王说说?”
成璧只觉这人又犯了夫子病,怪癖太多,也不知哪一句就要戳着痛处,故眼珠儿转了转,从废纸堆里翻捡出了男人爱听的顺从话术,小心翼翼地试探作答:“尔玉在看《女史箴》。”
赵元韫点头笑了,“尔玉聪慧,可知‘人咸知修其容,莫知修其性。性之不饰,或愆礼正;斧之藻之,克念作圣’这一句作何解?”
成璧一向是懒怠看些妇容妇德的迂腐文章,哪里晓得《女史箴》里还有这么一句?这会子便是咿唔接不上话。
“窥明镜,如自照心。莲池是镜子,旁人的眼是,尔玉的心也是。”
打哑谜似的,这话又听不懂了。
成璧不爱看赵元韫这个居高临下指指点点的模样,便转过身回抱住他,附上朱唇,将他的喉结轻轻一吮,眨巴着眼睛娇娇地笑起来,“尔玉不想看书,皇叔带尔玉去照镜子好不好?”
赵元韫眉梢微挑,蜜色曈眸渐渐深邃,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