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十分后悔,可也于事无补。只得赠了一些钗环做补偿。那李嫄得了厚赏,又被弄的筋骨酥软,比之丈夫更厉害不止数倍。自此一门心思都在赵羽身上,反倒对丈夫杨复十分冷落起来。蒋英伤痛之中也不大十分理论此事。李嫄因此越发得了势,常替蒋英照顾赵羽。时间一长,那杨复见妻子如此冷澹自己,心中十分疑惑,在家里搜检一番,搜出许多赏赐之物,因此大怒,拿着刀逼问李嫄这些东西的来历。李嫄见丈夫动了怒火,恐他做出偏激之事来,因此不敢隐瞒,只得将自己与赵羽偷欢之事供出,只说自己是为形势所迫,被赵羽所逼奸,一面说一面哭。那杨复心中大怒,待要发作,却也无从下手,毕竟赵家势大,他一个无名小卒如何招惹的起?待要忍气吞声,偏又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堵气道:「那姓赵的妻妾成群,却连下人之妻也不放过,想来着实可恨,他既睡我媳妇,我偏也要睡他一个,方解心头之恨!」李嫄连忙道:「夫君莫要说些痴话,从此我不再与他来往就是,咱们好好过日子」杨复红着眼怒道:「你这娼妇,当初在蒋家跟别人乱来的时候,我就该宰了你,如今连累我做了王八,你也别高兴,索性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豁出去与那姓赵的闹一场,也让别人知道那姓赵的是个什么货色!」一面说一面往外走。~~找~回~:点2`u`2`u`2`u点c’0‘李嫄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在他面前告饶道:「千万不要,老爷最是好面子,闹出来他说不定会结果了你的性命,咱们夫妻一场,我怎可忍心让你去送死?」杨复怒道:「他既然做的出来,又何必怕人议论,我反正也是贱命一条,与其这般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一些」
李嫄抱着他大哭道:「如今我的身子已经被他占了,你闹起来也没用,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杨复这才道:「既然他睡了我老婆,我也要睡他的老婆,如此方才甘心,你不是在蒋家小姐房里做活儿吗?那蒋小姐生的也算不错,你设法让我占了她的身子,从此你跟赵羽的事,我不会再管。咱们丢开手来,各顾各的,也算是夫妻一场的情分」李嫄连忙道:「蒋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怎肯委身于你?我只怕说破嘴皮也不管用」杨复冷哼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想法子,不然我必定去赵府闹」李嫄知道丈夫的脾性,说的到也做的出来,万一他真个去闹,只怕自己在蒋英房里再也呆不下去,两口子都会被撵逐出来。名声倒在其次,关键是外面兵荒马乱的上那里去找活计?李嫄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下来,挖空心思如何过了这一关,想来想去不得其法,只得暂时按捺下来。转眼已过半月,赵羽却突然病倒,人都说练功走火入魔,因此长睡不醒,毫无知觉。合家慌乱起来,每日延医请药,熬汤烧油,百般忙乱,总是不见好,幸得赵羽的义姐碧如从水月庵归来,开下一副镇魂安神的药方,那赵羽这才渐渐好转起来,逐渐能进饮食茶水,众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派人轮流照顾,赵羽依旧是浑身酸软嗜睡,每日都是仰着,不怎么爱下地走动。蒋英身上也不大舒服,见赵羽身上好转,便留下李嫄替她照看,自己回房养病。那李嫄正想在赵羽面前好好表现,自然是尽心尽力服侍。这一日正忙着给赵羽换衣,忽然一人进来道:「羽儿身上可好些了?」李嫄抬头一看,但见此人肥头大耳,水泡眼,酒糟鼻,身上却穿的上好的绫罗绸缎,一看便知是大财主,赵羽发病那天她也曾见过此人来看望,正是赵羽的岳父沉世奇,阖府上下都叫他沉大爷,私底下却叫他沉胖子。李嫄便行了个万福道:「回大爷的话,老爷比原来精神了许多,只是仍旧贪睡,懈怠走动」那沉世奇笑道:「如此便好,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岂能一夜之间便大好?总归要慢慢来」李嫄点头笑道:「大爷说的正理,只是老爷久不走动,恐怕对身子不好,还得我们多替他翻动翻动,揉捏筋骨,不然生了卧疮,那可不妙」沉世奇笑道:「你们这些天也是十分辛苦,你看你眼圈儿都发黑,还是赶紧回去睡吧,我这里已经带了人过来,替你们照顾羽儿」李嫄连忙道:「无妨,能照顾老爷是我们的福分,大爷又何必多此一举?」沉世奇笑道:「养足精神才好伺候人嘛,这般劳心费神,只怕羽儿还末好,你们又病倒了,总归不妥」正说着,楚薇从里间出来道:「既是大爷发话,你们还不快谢恩?」李嫄见楚薇发话,只得笑道:「多谢大爷体贴下人,奴婢便先行告辞」楚薇点头道:「蒋妹妹如今身上也不大好,你们回去好生照顾她,夫君这边自有我来安排人手照顾,让她只管放心」李嫄答应着,领着众丫鬟媳妇去收拾被褥衣服,偏她忽然想起一事,转头便往回走,却见那沉世奇猪蹄一般的肥手,在楚薇的翘臀上用力揉搓了一下,楚薇似乎并不抗拒,只是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两个人相视而笑,情状亲密。李嫄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心里却犯了嘀咕,那楚薇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会与那沉胖子如此亲密?况且一个是老爷的正妻,一个是老爷的岳丈,他们若是乱来,岂不是颠倒伦常?如此一想,心里便明白了许多,难怪方才楚薇急着撵自己走,感情是要腾出地方来,让他们两个好幽会,如今老爷病着,整个人煳里煳涂的,自然没法管他们两个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