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坤单手往上一举,提着那书生双脚就离了地,只得双手抓住他的手,掰扯着拼命挣扎起来,但他文弱之人,如果能与杨正坤这种江湖好手相抗?只觉此人的手指如铁钳般坚硬,根本撼动不了丝毫,一番努力不过只是做无用功。正在绝望之际,王文英大怒,赶上前叱道:「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李公子!」杨正坤却不理会,盯着那书生道:「若再让我看见你,小心你的狗命!」说毕一把将他掼在地上。那书生匆忙爬起来,眼见围观者多有妙龄女子,怎肯输了气势,又不敢上前动武,只得气急败坏道:「好大的胆子,有种报出姓名来,我发誓让你后悔今日所作所为!」杨正坤满脸不屑,依言报出自己的姓名,连住的地方也如实相告,挑衅道:「有能耐就来烦你爷爷,不来是咱孙子!」那书生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半天才缓过劲来,冷哼道:「很好!这几日你好好呆在家里,我一定让你尝尝本大爷的手段」王文英连忙上前劝道:「李公子息怒,他是我家哥哥,只因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这样动怒」那李公子顿时神色一缓,迟疑道:「他真是你哥哥?看起来岁数已经很大,那你也得多劝着,这把年纪脾气居然还这么暴躁」王文英正要解释,杨正坤却更加恼怒,他才不愿当王文英的哥哥,沉声冷笑道:「谁是她哥哥,我分明是她的末婚夫,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小子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泼天祸事就在眼前」那李公子惊诧至极,向王文英怒道:「原来你已经订了婚,我还当你是待字闺中!」王文英没想到杨正坤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此时被围观众人指指点点,想来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欲待分辨,却怕越描越黑,欲待不理会,却又委屈万分,正是羞愧难当,因此大哭着扭头便走。杨正坤也顾不得再去理会那李公子,连忙跟了过来,一路好言相劝,王文英总是不理,一回到家中便将房门紧闭,再不许任何人进来。杨正坤守着门等了许久不见出来,也知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去冒犯,只得每日将饭菜汤药送到门口再离开。谁知过了数日之后,仍见她总是如此,饭菜汤药虽然都有用,但依旧不出门,心中生疑,于是大力拍门呼喊,里面却悄无声息,惶恐起来,只担心她想不开,也顾不得别的,一脚将门踢开,却见王文英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正要上前搭话,忽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连忙矮身躲闪,谁知依旧慢了半拍,只觉后脑勺一凉,整个人就恍惚起来,用手摸了摸脑后,满手鲜血,眼前更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一切都是模模煳煳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拼命想回过头去看那袭击自己的人,却根本动弹不得。紧接着天旋地转起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眼角余光正好看见王文英终于站起身来,往他这边走了过来,动作不慌不忙的,似乎早有预料。就在这时,一个男子也迎了过去,冲她笑道:「如何?我就说这办法可成,你还不信」王文英冷笑道:「算我高看了这老色鬼,原以为他是什么武林高手,原来也当不过背后一个闷棍」那男子笑道:「这种不知人伦的狗东西,还留着干嘛,不如一刀宰了,省的后患」王文英摇头道:「那也太便宜他了,我留着他还有用呢」那男子一把抱住王文英,笑道:「我不管,如今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该如何报答我?」王文英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如今身上不大好,要不等以后再说?」那人笑道:「我可不像那老色鬼,岂能逼你做不愿意的事?」两人说的亲热,那地上的杨正坤却听得有些模煳,只觉他们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越来越模煳,最后终于彻底昏了过去。王文英犹不解恨,在杨正坤身上连踢了几脚,骂道:「老色鬼,你几时算到也有今日,还当自己是什么风流才子,耍点手段就想把我哄上手,你也不照照镜子,胡子扒拉的都什么岁数了,我一看见你就恶心!」那男子也跟着上前踹了几脚,笑道:「那日在娘娘宫你说要好好收拾我,可笑的是现在却是我在收拾你」这男子正是李公子,王文英那日借着拜花神的名义,摆脱了杨正坤的监视,与这李公子一见如故,又听闻他是通州参将李存茂的儿子,闲来在此踏春。于是将自己被公婆所逼的情况说了,那李公子虽说酷爱诗文,但也生长在武人世家,平日就爱行侠仗义,忽然见了王文英这样的美人儿,才情极高,容貌极佳,情状又如此落魄,令人可怜可爱,当即拍了胸脯愿意将此事管到底。那日在娘娘宫见了杨正坤,更加气愤他的为人,料到正面硬拼没有胜算,于是绞尽脑汁想出一记打闷棍的主意来。不得不说李公子运气很好,因为如果在一般情况之下,杨正坤绝对能躲过他这一记闷棍,只是他满心挂念王文英的病情,从末料到她会如此针对自己,更没料到她的闺房里还藏有男人,所以进来的时候根本是完全不设防,因此给了李公子的可乘之机。不知过了多久,杨正坤渐渐苏醒了过来,只觉后脑勺疼的抓狂,他本想用手去探伤口,动了一下才发觉双手已经被绳索高高吊了起来,根本动弹不得。他立刻想到自己的处境,张口要呼喊,嘴里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嘶声,口渴的像是裂开,肩膀上被狼抓伤的结痂也似乎裂开了,正往外汩汩流血。尽管身体疼痛难当,却刺激的他头脑渐渐清晰起来,回想起事情发生的经过,这才明白过来,他被王文英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