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裴听颂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他,舌尖扫过光洁齿列追他胆怯的舌,指腹还捻着他胸口,像是生怕他们的偷情不能被发现,隔着不隔音的木板,限制的声音令他快感更重。舌头热烈汹涌地撞着,他甚至不敢吞咽,吞咽也会发出声音,只能任情欲流淌,淹没全身。
方觉夏原以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却也从没有这样忍耐过,仿佛他们不是接吻,是钝刀子磨着病变发痒的皮肉,又快活,又煎熬。
“估计他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去吧,淼哥那边还等着。”
“好吧,大家动作怎么都这么快啊。”
感觉要走了,方觉夏感觉活了过来。没料到裴听颂的手彻底拨开浴衣,指尖碰哪儿哪儿就酥麻。只是裴听颂也没想到,他这里面什么都没穿,光滑一片。
他哪里猜到,方觉夏是听见他的声音出来开门,隻草草披了一件敝体的衣裳,就偏偏被他逮住,落他手上。听见队友的脚步声走远,向房门外去,一颗心终于松下来,可忽然间,半勃起的阴茎被裴听颂握住,方觉夏快要丧失全部理智,他紧紧咬住嘴唇,呼吸不畅,唯一的思考都变成惴惴不安。裴听颂像个擅长凌迟的刽子手,掌心揉着粉嫩的前端,沾上滑腻性液,虎口钳住要害一点点向下,拨开脆弱的薄皮,挤压柱身。性快感直衝天灵感,脊背都是一阵过电的酥麻。
好想叫出声。
“哎等等。”
远去的脚步声回来。
“又怎么了?”
“我手机忘拿了。”
裴听颂的动作慢得残忍,见他已经硬到极限,又松开了手,去舔他胸口。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啪地一声响后,房间再一次恢復黑暗,房门沉重地关上,但情欲也终于得以释放。裴听颂没了顾忌,野兽一样将方觉夏抵在柜中深吻,握着他秀气的阴茎越发快地撸动,压抑了太久,方觉夏终于忍不住小声呜咽。这个小小的衣柜像是一个隐秘的性爱盒子,里面装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感觉到方觉夏在他怀里颤抖起来,浑身又一次绷紧,裴听颂知道他快到了,可他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让他去,于是用指圈箍住他的性器,让他没办法直接射出来。
他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射在里面怎么打扫呢?”
方觉夏信了,哪怕他忍到整个人打颤也信了。他浑身都蒙上一层汗,倒在裴听颂的怀里,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噤声,他此刻竟然变得直白,“难受……”
“在这里憋得难受?”裴听颂明知故问完,等他射精的念头褪下去,才将他抱出来,放到床上。逼近又回退的高潮抽去了方觉夏的体力,他疲倦地躺在床上,嘴角流出的唾液还在发亮,可他也无心羞耻,解开的浴衣就这样摊开,赤身裸露在床上。他是剥去花瓣后濒死的蕊芯。
松软的大床紧挨着落地玻璃,湖景夜色一览无余,简直就像是半个露天的房子。之前不觉得如何,情欲衝了头后再来看,几乎是情趣房间的最上等。裴听颂望了眼玻璃外的月亮,抽掉自己腰间的系带,衣服落下,他年轻而紧绷的肌肉一览无余。
“难怪他们说景观好。”裴听颂站在床边,弯腰握住方觉夏的脚踝,将他向外拖,拖到可以和他接吻,可以把他白生生的长腿盘在自己腰上,“太适合做爱了。”
裴听颂的话像是一枚点燃的火柴,丢到方觉夏的心上,然后燎起一整片原野。
他只能和裴听颂意乱情迷地交吻,乖巧地打开双腿,用那把人人称道的好嗓子呻吟给他听。他才是那颗熟烂的水蜜桃,被裴听颂的手指捅开,破口处流出粘稠蜜液,捅得愈深,愈快,水声就越盛。
指腹戳中敏感那一点,方觉夏整个人都拱起,柔韧的腰肢绷出肌肉线条,他粘腻地叫着裴听颂的名字,伸长了手臂想抱他。
“舒服吗?”裴听颂碾着要害,轻柔地吻他脸颊。
“舒服……舒服……”方觉夏早已心猿意马,侧过脸想吻他嘴唇,可又被裴听颂躲开,手指加重力道去揉肠道里那一点,坏心眼发问,“哥哥,这样会射的吧。”
方觉夏的小腹越发紧绷,感觉一股热流在血肉里发烫,“唔……想、想射……”
“那可不行。”感觉他猛地收紧肠道,夹住手指,裴听颂便用另一隻手握住的阴茎,也停了刺激他前列腺的动作。方觉夏又一次从攀上高潮的爽快中刹车,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真的很难受……裴听颂,你、混蛋……”他无力地在裴听颂胸口砸了一拳,反倒更加激起裴听颂的兴致,“我这是在帮你做射精管理,哥哥每次都被我操到射三四次,做完了还要怪在我头上。”他低头,舔了舔方觉夏胸口硬到鼓起的奶粒,“今晚就准射一次。”
“不行……我真的难受,听颂……”方觉夏的声音都软了,“我好难受……”
“我也是啊,哥哥,你看看我硬成什么样了。”裴听颂站在床边,抓着他的脚让他踩在自己的阴茎上,“感觉到了吗?”
足心踩踏着,几乎能感觉到上面暴起的淫筋,脚踝被握住的地方烧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