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大安分的野心家。
太常寺卿家底不比李氏这类门阀殷实,却咬着牙为鱼四郎凑足了献金,这份心意倒是赤诚十足,不得不体谅一二。
成璧扯扯嘴角,只选了此上四人,又从榜尾清流里择了个容貌、体态均列席甲等的青年,示意对寒门稍作安抚。
沉宴在一旁为她研墨,见她已用朱笔圈了五个名字,眼儿便垂下去。
“阿宴,做什么呢?”
成璧拉了他一下,沉宴这才轻啊一声猛然惊醒。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上无意识地绕圈滑动,竟研了满满一池浓墨。
他手一停,墨锭落入砚中,溅得指尖、袖口一片污黑。成璧觉得十分有趣,便以手支颐瞧着他,戏谑道:“阿宴研了这么多墨,是要给朕喝下么?”
“臣侍不敢!是臣侍走神了,陛下充实后宫乃社稷之福……”
沉宴的声音卑微而又失落,后半句几乎低不可闻。成璧投湿了帕子,亲自为他拭去墨痕,才道:“阿宴又吃醋了?”
他抿唇不语,眼里尽是黯淡。
“朕知你心思重,又爱多想,才让你在一旁瞧着朕选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何必放在心上呢?”
成璧伸出食指,轻勾住自家贵卿的衣襟,俯身依进他怀里耳语:“单论心意,谁能比得上朕的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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