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白栗打开木门,风铃跟着晃动。
送走客人,发现黑世磊还在店内,他只能假装没看见继续忙自己的事,但才过五分鐘就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流连在自己身上,不禁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你在看什么?」白栗气呼呼地问。
黑世磊故意挖洞给他跳。「我正在回忆—」
「回忆?回忆什么?」他呆呆地跳下去。
「回忆你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的样子—」黑世磊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灰蓝色地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全身。「我还记得你细长的脖子有多敏感,还有白皙滑嫩的皮肤、粉红色的ru头—」
白栗羞愤地骂。「变态!」
「当然还有纤细的腰部和两腿之间的—」
这下可让白栗的脸红到快滴血了。「不准回忆!」
他笑得邪魅又无赖,「回忆是我个人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
「你—你—你要干嘛?」见他又靠过来,白栗赶紧抓起花剪,全身戒备。
黑世磊故作遗憾,「还记得你总是巴不得每晚在我床上过夜,只要一阵子没有疼爱你就会使性子怪我偏心,有一次还说要在上面,而且把我的双手銬起来,罚我不准碰你一下—」
「不要再说了—」白栗摀住耳朵,不愿相信对方所说的每句话,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变成同性恋,他明明喜欢女生,还曾经暗恋住在隔壁的大姊姊,绝对不可能喜欢上男人,甚至跟他们上床。
发现有机可乘,黑世磊一把抢走他手中的花剪,再将人拉进怀中就来个火辣辣的深吻。
混蛋!白栗这次学乖了,不甘示弱地咬了他的舌头,总算逼他松手,马上连呸好几下,就是要把口腔内的味道消除。
「你一向喜欢我的吻,尤其是在高chao的时候—」黑世磊摸了摸被咬伤的舌头,不但不生气,反而勾起征服慾。
白栗决定要杀人灭口再分尸,然后丢进大海里餵鱼才能消气。
叮—风铃随着门开啟而发出声响。
「我回来了—」徐美月去银行办完事顺便走了一趟市场,手上提了一大袋的青菜和水果回来,发现屋内气氛怪怪的,女性的直觉让她本能的望向有着强烈存在感的黑世磊,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无法忽视。「这位是—」
「他、他是客—」白栗急道。
黑世磊扬起一抹迷死人的笑脸,「我姓黑,是白栗最要好的朋友,听说他在这里打工,所以来看看他有没有认真工作。」
你才不是我的朋友!他很想反驳回去,不过最后还是把话吞回去。
「栗子真的帮了我不少忙,而且常常打烊之后还帮我整理花材和佈置橱窗,让我觉得给时薪太少了,心里很过意不去。」徐美月歉疚地说。
白栗反倒有些手足无措。「美月姐不要这么说,那些都是我自愿的,而且在这里工作真的很开心,这些比钱还要重要。」
一旁的黑世磊听了很想抚额叹气,看来白栗真的是身体年龄二十四岁,心理年龄才只有十六岁,太单纯好欺负,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更多福利。
「美月姐—呃—我朋友要走了,我送他出去。」说着,白栗便用一记很兇狠、也很man的眼神示意黑世磊到外面解决。
头一次有人敢用这种方式要自己听命遵从,这种全新体验让黑世磊不禁觉得有趣,也就按照对方的意思出去。
两人来到外面,白栗马上气急败坏地斥喝。「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係,拜託你不要再来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黑世磊挑眉。
他困惑地反问,「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我?」就凭对方的条件要包养多少个男人都没问题,没必要对自己纠缠不清。
黑世磊重新戴上太阳眼镜,「你说呢?」其实他也无法分辨自己的心情,最后决定照着感觉走,直到厌倦这场游戏为止。
「是我在问你—」白栗对他这种吊人胃口的回答表示不满。「我妈常说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说了算,一定要两情相悦,否则就不要勉强在一起,免得互相伤害,最后变成仇人,再说我也不了解你—」
「这还不简单,我可以给你机会了解。」他一派轻松地下了註解。
白栗傻眼。
「我会再来的—」黑世磊迅速俯下头,成功偷了个吻,得意洋洋地走了。
等白栗回过神,马上用力抹去嘴巴上的痕跡,骂了一句王八蛋,还紧张地左看右看,幸好没有被别人看见,暗暗发誓下次再敢随便亲他的话,绝对要把他揍到哀爸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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