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为夫这就去书房面壁思过。”
若是平时的赵至诚,那百里珠说东赵至诚不敢往西,但若是床榻上的赵至诚,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百里珠说东,赵至诚偏要往西,一边手里拧着,一边还要说着不堪入目的糙话,“你那日好——,”后又听到,“就像瑶池里琼浆玉液的味道,闻着一股——”,尾音被全部卷进唇舌,赵至诚又在百里珠的脖子里故意喷洒热气,“娘子,既然耳朵快要瞎了,那眼睛定是会变得更清亮,既然如此,那为夫让你看个好东西。”
“滚滚滚,烦死了你,我要睡了。”
百里珠拖鞋上榻,缠着赵至诚的腰,依偎在赵至诚的怀里,闻到蒸腾的热息后,一整夜绷紧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低喃道,“夫君,皇帝找你何事?他昨日对你下了什么药?”
“遵命!娘子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来哄你睡觉。”
郎中来了之后也看不出是为何,只说是醉昏了过去,明日醒来便无大碍。百里忧心,不敢入睡,时不时为赵至诚擦擦汗,摸摸赵至诚的鼻息,守了一夜,天将亮时才看看爬在床边入睡。
赵至诚给小元锋在脖子上带好口哨后,嘱咐要好好跟着百里珠,若是跟丢了,一定要及时吹口哨。小元锋点点头,又在赵至诚脸上亲了一口,保证道绝对会乖乖的,赵至诚这才放心,亲了亲娘子又亲了亲宝宝,母子俩带着各自的花灯,又带了府兵,便去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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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脸埋在赵至诚的胸膛,手堵着赵至诚的眼睛,“啊呀呀呀,停停停,小娘子耳朵快要瞎了。”
待小元锋心满意足后,小元锋又陪着百里珠看了扭秧歌,小元锋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打了个小哈气后看到对面在舞龙,大眼珠子一转,利用身子小的优势,钻空去看对面的舞龙,准备看完后再吹口哨。阿父给他做的口哨,声音可响亮了,阿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赵至诚出门之后,脸色变得阴沉,眉眼也染上了寒意,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后,唤来了兀鹫,看着兀鹫在空中低旋了几圈后直冲云霄。
赵至诚拧了拧小波波,笑道:“我的赵夫人只有一个,叫百里珠,那皇帝才不知道我的小娘子竟如此花容月貌,”又低声在百里珠耳前,“尤其在那个皇帝知道要气吐血的时候更是娇软妩媚,每每让我失魂荡魄,想要将你”
百里珠看着榻上的赵至诚,虽然呼吸平稳,但完全不省人事,哪里是喝醉了,分明是被下药了。
“谁要你哄啊!我又不是锋儿!”
“啊——你个臭不要脸的。”百里珠将手狠狠擦在赵至诚的衣服上,“这件衣服必须你自己洗,不许使唤侍从。”
百里珠痴痴笑道,“你说的‘妻子’可是前年宫宴上带的绿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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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连开三弹
翌日,柴房中的公鸡开始打鸣,赵至诚悠悠转醒,摸了摸胸口的虎符,眼眸骤然转冷,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帝王之情还真是浅薄,又谈何喜欢一人?
祈林今日下了宫宴后没有留宿后宫,直接来民间看焰火,总比看后宫那些女人强,最近几日他看到那群女人就烦,尤其是皇后。
只是这奶声奶气的叫好声,怎的这般嘹亮?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什么奇怪
赵至诚沉吟了片刻,掂掇着说道:“没什么大事,他与我叙旧情,试探我如今对你的看法。他如今也知道我有儿有‘妻’,以为我对你没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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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正准备入宫,府兵便传将军回来了,说是将军喝醉了,福康派人送回来了。
低眼看到珠儿爬在床边,赵至诚准备将百里珠轻轻抱上床,刚碰到胳膊,百里珠就醒了,看到赵至诚醒了之后,抚着赵至诚的脸颊问:“夫君,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是宫廷秘药,喝了之后无知无觉,让人以为是醉酒,实则是将人迷昏。这种市井上的龌龊伎俩都使出来了,祈林究竟是有多怕?
忽而电闪雷鸣,天要变了。
百里珠牵着小元锋先去了小食街,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一大一小各打了个饱嗝后才去了下一个地方。百里珠先陪着小元锋看了会儿狮子,小元锋坐在府兵的脖子上拍着小手鼓掌,还有样学样,学着他亲爹去年除夕的模样,时不时幼稚的喝彩几声,最后还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只是那手又胖又小,食指拇指搓了搓,就是耳朵趴在跟前也听不到声音,不像他爹的响指浑厚有力,若是再换个调调直接便能召来兀鹫。
赵至诚摇了摇头,百里珠便将一早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赵至诚润了润喉咙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珠儿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上元节,百里珠穿了一件金地缂丝灯笼仕女袍,外面披着火狐芙蓉斗篷,小元锋则里面穿着黑色背带裤,外面罩了一件大红套头衫,随百里珠一样,罩了貂皮小斗篷。
“我的小心肝儿需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