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可以吻你吗？”
瞿思杨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就自如地搂过拉查克，动作娴熟像已经帮他戴过无数次。
现在他只希望瞿思杨放过自己，去过属于他的生活，永远不要来找他，永远都不要。
他会回到赌场，累死累活地拼两年，赚够后半生的钱，然后回到泰国，买一栋别墅，一辈子也不离开那，后半辈子孤独又快乐地活着。
“什么时候醒的？”拉查克往后边挪了一点，和他拉开距离。
拉查克嗤笑一声：“不用，你送我回赌场就行，我正好去银行把钱转给你。”
拉查克没有接，而是去了卫生间洗漱，出来时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
醒时，他已经是靠在了瞿思杨怀里，而那人貌似已经醒了很久，现在正露着笑看他。
“你今天不去公司？”
拉查克默默看着他擦手，莫名觉得他有一股人夫感，心想他这么贴心善良，对另一半也很好，可能很适合结婚。伴侣肯定会爱他到死。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有些陌生。
“今天周末。”瞿思杨手一伸就把他揽着抱过来，“可以陪你一整天。”
“纪念我们第一次接吻。”瞿思杨把舌钉取下给他，“很有意义。”
恋爱，结婚，婚后。
他真的想问，为什么要爱他。
“你还会做饭？”拉查克惊讶地看着他。
“西餐不难，”瞿思杨贴着他的耳朵，亲昵地说：“你是要继续待在楼上等我做好喊你，还是去楼下等。”
他锤了一下肩膀，刚站起来，瞿思杨就一把揽过他，问：“想回赌场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后半夜，拉查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明明身上还痛着，心里还烦躁着。
他走到走廊上，没听见瞿思杨的脚步声，正要回头看他在干嘛，就突然被人抱起。
瞿思杨坚定地“嗯”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丢下我，我绝不允许。”
他把头发抓得松散，走到镜子那伸舌头看了眼，再不戴舌钉，那个小洞就要愈合了。
“很快，半个小时就能做好。”瞿思杨捏了捏他的脸颊，就想一直这样陪着他，不松手，“不用等太久。”
成为一位年轻且成功的企业家，享受身边人的赞扬和追捧，这是瞿思杨最普通的未来，但也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瞿思杨盯着他看了会儿，那双绿色的眼睛实在让他着迷，他真心觉得拉查克长得很好看，很美，介于雄性和雌性之间的漂亮。
“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不用在那里待很久。”拉查克拉了一下外套的拉链，把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拿走，“赌场不太适合你。”
拉查克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转头看了瞿思杨一眼，心有些绞痛，
他知道这肯定是没有的。
而瞿思杨，会是华尔街的精英，也会是年纪轻轻就跻身福布斯排行榜的青年富豪。
虽然他曾经也想过得到别人的爱，但这在他意识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时，这种念想就跟着生活和肉体一起腐烂了。
他牵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舌钉吗？”拉查克随口问了句。
甚至远到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啊——”他把舌头伸出来，“你帮我戴。”
“不卖，你说过给我留作纪念的。”瞿思杨把抽屉里用精致盒子装的舌钉和唇钉给他，“这一副。”
拉查克看着那眼熟的舌钉，唇角弯起：“你居然真留下了。”
意识到产生这种新奇诡异的想法后，拉查克迅速闭上眼，转过身不去看他。
这三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和遥远。
瞿思杨也想对他说，于是就靠近了点，轻声说，“晚安。”
发了会儿呆，再转过身时，瞿思杨已经连衣服都换好了，他朝拉查克走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又宠溺地揉了揉，“下去吃饭，我去做，你在餐厅等着就好。”
“我下去等。”
拉查克立即转头看他，“多少钱，我买了。”
灯一关，眼泪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戴舌钉的过程中手上不免沾到口水，瞿思杨也不嫌弃，戴完后自如地拿纸擦了一下，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悦。
突然的失重让拉查克有些惊恐，下意识搂紧瞿思杨，回神后无奈地笑道：“抱我干嘛，我不是还没回赌场。”
“……可笑。”拉查克摆了摆手，“下面有什么吃的吗，我先垫垫肚子。”
“有。”
“八点醒的。”瞿思杨看了眼手机。
拉查克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问这个，如果我说不可以，你难道真的会不吻我？”
以前，他从来不会肖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