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横趴在不远的地上,满头血污,已然晕死过去,
北烟两边脸热烫高肿,嘴角渗着血,大红花袄上全是尘土,好好一对棉履,孤零零的套着一只,另一只不知去向,
他趴在地上,眼里懵懵的失着神,地上凉的瘆人,
早上二哥耕地,他挖薯,要烙在火上等二哥回来的,半柱香就能烤出糖油,那烤一天是不是甘薯就成了糖蜜?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让他心口这么闷,身上一点不疼,他却好像被活活剜了心,要死不死的弥留着,瞠瞪着一双戚戚的眼,喉间一口气却咽不下....
破旧的屋内,凭空多了张榻椅,黄花梨木雕印牡丹花饰,榻柱构架盘刻蟒纹,蟒尾戏花,富贵豪迈,榻椅围挂棉丝纱帐,上面同是金线镌绣的蟒纹,奢侈华丽的榻椅照着一屋破败,
随侍猫着腰,头埋的低低的,搁了纱帘呈入一盏黄金桂,冒着热气,宣告屋内的寒冷,
帘内一压暗影轻晃,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滑着榻垫软绸伸探出来,
根指修长而筋络分明,皮脂青白却保养得当,
一枚绿碧通透的翡翠扳指箍套拇指,衬着青白,耀着冷光,
北烟木讷的看着那抹苍翠,心就这么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忽然,他像被击中一样,挣扎着撑起双臂,死盯着那枚扳指,不顾被抽打的肿胀,磕着膝骨,狠狠地爬了过去,
就要爬到榻边了就要...
咻,一柄棍杖横打下来,挥断冷风....
咔吧,胫骨断裂声打停了所有动作......
翡翠扳指通透的有点晃眼,北烟觉得眼睛有些疼,他张了张嘴,眼泪就溢出来了
他爬不动了,只能趴在地上,发丝散乱着,上面还粘了些泥垢,
其实也没有很疼,大概...是对疼痛不敏锐吧,只是腿...动不了了,
拿袄袖擦了擦眼泪,他一脸平静的抬起头,
那是一种....很绝望的平静,尘埃入定般的平静,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挤不出来,
他看向那只苍白的手,
那只手仿佛在等待什么......
大概过了很久,北烟轻轻地喊了一声:
“.....爷.....”
那手便随意地挥了一下。
随侍蜂拥的扑了上来,
拉着小人儿的脚踝,将人拖到几步外,
随即,几声刺啦的棉帛撕扯,那小人儿粉白的身子便暴露在初冬的尘藻里,瑟瑟的颤抖着,
他慌乱的爬跪在几名随侍的脚旁,像一只被母兽丢弃的幼兽,不知所措也无力反抗
一双戚戚的眼睛,急急的寻着那翠色扳指
几名随侍狠按着小人儿粉嫩的肘臂,大腿....
当一个粗糙冷硬的拶捆狠命从小人儿后xue楔捅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惨叫和着血,瞬间劈开了粉白的身子
北烟疯狂的摇着头,疼痛夺出眼泪,
糙木质地的拶子上倒翻着木刺,一根根的带着狰狞,凶残的往里推入着,
肠道被木刺扎烂了,剐带着血rou楔进更深,还在贪婪的吞嚼着更多烂rou,
物件齐根挤入时,血已经滴滴答答在硬冷的灰地上开出了花,屋里刮入的冷风吹不干小人儿身上的汗ye,除了剜rou的裂痛,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可拶刑又怎会如此轻松?
压着小人儿狂抖的尾根,抽拉拶尾的绳套,一根根木拶瞬间收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拶缝狠狠夹着吸附而上的肠rou,绳套越收越紧,血rou逐渐被夹断涌出,越来越多,争先恐后的淤积在xue口,宛如一口血碗.....
眼见那小人儿嘴唇泛白,脸色发青,疼的叫都叫不出来,翻着白眼就要晕死过去,
随侍攥着拶尾,狠力一扯,
“哈...啊啊”北烟翻白着眼睛,泪水激射,倒抽一口气,满嘴血污的无声嚎叫着,瞬间晕摊了过去,
随侍见状,躬身向帘里请示,
青白的指根依旧随意挥了挥,
随侍便撑开拶捆,按着北烟的尾根,再次将木拶楔入......
小人儿瞬间疼醒,脖子抻出老长,眼里完全失去了焦点,机械的张大了嘴,
木拶再次收紧、扯出......
“啊.......啊啊”北烟狂颤着身体,头抖的如同拨浪鼓,翻着白眼儿再次扑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