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责中,如果我提前叮嘱好我弟弟不要跟任何陌生人走,这件事大概就不会发生。
一切都是我的错。
之后再去接弟弟回家,如果发现弟弟没有在当天约定的地点乖乖等我,我就大发雷霆,一天都不和弟弟说话。弟弟泫然欲泣的求我原谅他,在地上耍赖打滚,我也铁石心肠的一律不理,必须要杜绝再次发生这种可怕的事的可能性。弟弟一惯粘我,是十分怕我不理他的,之后的日子每一天都有乖乖等我。
在弟弟上小学后,我渐渐开始松懈下来时,又有一件事让我的心突然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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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弟弟在学校调皮,在课堂上搞小动作,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斥了一顿。弟弟眼泪汪汪的跟我说,老师脱了他的裤子,用戒尺打他的屁股,打得他走路都疼,要我背他。我把弟弟背到背上,随即又产生了一种疑虑——为什么别的地方不打,非要打屁股?打屁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弟弟的裤子给脱了?我又仔细的询问我弟弟,老师有没有把你的内裤也脱了?弟弟想了想,回答说,有。我继续问,老师惩罚你时,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吗?弟弟再次开始回想,回答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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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次见到弟弟的老师,我的眼中便带上了一种怀疑的色彩。这种怀疑也不再只针对那个打了我弟弟的老师,我看向谁都觉得有一种潜在的危险,不管是年轻温柔的女老师,还是大腹便便的年级主任。
——来教小学生,那必然是有一定喜欢小孩子的成分吧?既然喜欢小孩子,那会不会又有一点恋童癖的成分在里边呢?一想到弟弟的身边那些老师中可能会有恋童癖,我就紧张得几天没睡好觉。又想起不止是那些老师,学校里的清洁阿姨、保安门卫、食堂大叔都可能是恋童癖,我就惶恐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到必须得为我的弟弟做点什么。
我对我的弟弟说,无论是哪个老师,都不能要求脱掉你的一件衣服,看你的身体;无论是谁,都不能够奇怪的触碰你;老师邀请你去他家里玩,在告诉哥哥前绝对不可以去;任何一个人对你有以上的举动,你都要和哥哥说。,
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弟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我奇怪的触碰是什么样的。我严谨认真的模仿着变态该有的动作,弟弟却被我摸得咯咯咯的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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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还是太小了。需要我去主动保护他,排除掉所有的危险。
在空闲的时间里,我从时常与我弟弟接触的老师开始,一直摸底排查到给食堂送货的大叔。耗时一年五个月零二十一天,我调查完了学校内的教职工共计107人。其中轻度嫌疑者5人,中度嫌疑者2人,重度嫌疑者3人。我不断的向弟弟灌输这些嫌疑犯的坏话,从他们的外貌上、衣着上、甚至走路的形态上来贬讽他们,让弟弟心生害怕或者厌恶,从而不与他们接近。见这招效果不错,我又满意的说起了弟弟的同学的坏话,让弟弟远离那些早熟的、不学无术的坏孩子。
我是害怕弟弟与那些早熟的孩子接触的,那些早熟的孩子迟早会害了我弟弟,让弟弟知道我不愿意让他知晓的生理知识,从而打破童年快乐平静的假象。再怎么样,至少在小学时期,我都希望弟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所以,很抱歉了。]
杀了一个与我弟弟一般大的小孩,破坏了一个本来美满的家庭。但是作为哥哥,这是又我必须做的。
就让我死后下地狱吧。
时间是在弟弟上小学五年级后,他的班上有一个人,懂的生理知识特别多,每一个班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我很轻易的就杀害了他,尸体也不曾处理,直接留在了小巷里。谨慎细心谋划良久的我留下的蛛丝马迹不足以让警察找到我的身上,警察追查凶手,总是从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网上开始寻找。我离他的关系实在是太过遥远,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能有什么联系,我的弟弟与他的关系也并不坏。这场案件最终会被定性为随机杀人,即使影响恶劣,但没有线索,警察也没有什么办法。
事实果然如我所料。
那段时间每所中小学都要求必须由家长接送小孩回家,由于要上晚自习已经很久不再送弟弟的回家的我,也成功请假获得了送弟弟回家的机会。我牵着弟弟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弟弟看着我比他高出好多的身影,露出了安心的神情。随即又和我伤心的讨论起了,那个被随机杀害的同学。我保持微笑,适当的透露出一点怜悯和愤慨。内心实际上在想,要不要再杀一个人,就能一直一直送弟弟回家了。不然到了高三的时候,我就不能再这么轻易的请假了。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再杀一个人的想法。风险太大了,最近戒严,很容易被抓的。
而且,没有必要为了一点私念再去杀一个无辜的小孩,我只杀有必要杀的人。
大学我选择了本地着名的医科大学,一是离家近周五可以接住校的弟弟放学回家;二是父母希望我读医;三是,我有预感我还会杀人。
我报考了法医专业,最终被成功录取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