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民除害。刚才是谁怕得都快尿裤子了。”伍月说,“要不是你这么乱叫,我能拍死它吗?它要找也是找你,再说老鼠Jing可都是女的,没见西游记里老鼠Jing都找唐僧吗?它们就喜欢好看的,放心,它不吃你,它要跟你入洞房。”
韩也倒不怕就是恶心,想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打了一机灵:“啧,你是个女人吗?怎么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伍月不笑了,她把铁锨挂回架子上,才说道:“你说的没错,自从我爸爸去世以后,我就把自己当个男人。”
韩也不说话了,看着伍月那纤细的背影,难以想像那样小小的身子里却蕴藏着无限大的力量。可是那绝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的磨难将那一颗曾经娇嫩的心慢慢变得越来越强大一种心疼的感觉又涌上了他的心,两人都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韩也终于知道伍月为什么那么着急了,这酒Jing库是不适合人在这儿长呆的,实在是太Yin冷了。
韩也一直怕热不怕冷,现在手也给冻僵了,再看伍月,冻得鼻头发红,嘴唇都冻紫了,再这样下去可真不是办法,韩也现在才有点着急了。
伍月的脚也僵了,感觉凉气从脚上直往身上窜,她跺了跺脚,看到酒库中间的地上铺了几块木板,她就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木板中间,感觉比站在水泥地上好一点儿。
韩也看了看她:“你跑这么远干嘛?就这么不待见我?”
伍月手揣在袖子里,哼了一声,眼睛瞧向别处:“要让人待见,就做点让人待见的事儿。”
韩也见她那样不由得乐了,现在哪个姑娘还这么不顾形象地把手揣袖子里,就是冷,也愿意美丽冻人。
“我怎么做让人不待见的事儿了?你给我说说,我还真不知道。”韩也明知故问。
伍月瞟了他一眼,韩也被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一扫,浑身都舒服起来,心里也痒痒的,冷也忘了大半。他心里纳闷,怎么越看伍月越像只猫Jing变得呢,所以她用眼角扫他一眼,他才觉得狐媚,这就可以解释她刚刚为什么这么利索就收拾了那只耗子Jing的原因了,越这么想,韩也心里暗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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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可不知道韩也的心理活动,她说道:“自己做的事儿自己不知道,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说话。”
韩也笑了,他那时不知怎么就那么混蛋,可他不后悔占了她的身子,以她的性格,他要不强占,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
见她穿得单薄,抄着手不停地跺脚,脸都冻得发青,就把羽绒服拉链打开了,他羽绒服虽薄却极保暖,刚敞开怀,一股Yin风直灌进来,不由打了个寒战。
“快过来,我搂着你,我羽绒服暖和。”他想把伍月用大羽绒服包起来。
女孩儿只斜他一眼,不领情地哼了一声:“谁要你搂,还不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呢。”
听她那口气,仿佛他就是个流氓。完全没有半点那次咬他老二那个“女流氓”的痕迹,更没有那次病床上那娇娇弱弱柔顺地任他抚弄的样子。
她就像会七十二变一般,随时都能变幻一种态度,这让韩也牙痒痒的同时,又被勾得欲罢不能。
不过这次她真冤枉了他,这里冷得像冰窖一样,他哪有那个心思,只一心怕她冻着。
看她冷得牙齿得得打颤,他当下就把羽绒服脱下来,给她身上一裹。
“这样总行了吧?你不待见我,我靠墙站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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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摸了摸身上的羽绒服,再看看只穿着薄毛衣的韩也,可能是身上暖了,心就暖了。不过嘴上仍旧不饶人:“你把衣服给我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想冻死?给你,快穿上。”她把衣服取下来递过去。
韩也不接,笑笑地看着她,伍月火大:“你笑什么,赶紧的呀。”
韩也走过去,拿起羽绒服又给伍月裹在身上,伍月身子微微一紧,韩也向她一笑,大大咧咧地说:“还是你穿吧,既然你不愿意相互取暖,我还是要发扬一下绅士风度的,别到时候把你冻坏了,我出去没法向苟主任交待。再说我从小就不怕冷,那会儿在厂办室还热得难受呢,我身上这件毛衣别看薄,可是上好的山羊绒的,比厚棉袄还保暖呢。你把胳膊伸进去,扣子扣严了,你要不穿,就扔了它,别到时候传出去,说我韩也不保护女生,那我以后还在不在这儿混了?”
伍月不说话了,也不接受羽绒服,韩也就拿起羽绒服往边上一扔:“那咱俩谁都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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