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烽明早早来到医院,他还是不放心郁灯林,决定今天就算郁灯林赶他走,他也要厚着脸皮留下来照顾他。
到了昨天那间病房,里面却空无一人,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又来了。严烽明冲到走廊上抓住一个护士指着病房问,“那间病房里的病人呢?”
护士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哦,昨天上午自己办了出院走了。”
严烽明提起的心放下了,他以为郁灯林再次自杀了。可是昨天上午?那不就是他走之后没多久?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么急着出院,他要干什么?他的身体受得了吗?
尽快回到了郁灯林的家,严烽明其实有钥匙,但他还是先敲了门。半晌没有人应,严烽明着急起来,拿钥匙开了门,还一边扬声道,“老师,我进来了。“
没有人回他。
客厅的东西还是昨晚他送郁灯林去医院时候的样子,好像没有人回来过,但严烽明就是有种感觉,郁灯林回来过。
他走进卧室,直觉般打开衣柜,果然,里面的衣服大部分不见了,放在衣柜上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严烽明后退了几步,颓然坐在床上。忽然抬手重重抽了自己一耳光。昨天他不该离开医院的,明明知道郁灯林的身体状态和Jing神状态都不好,他居然把他一个人留在医院自己走了。
现在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郁灯林去哪了,他打起Jing神,拿出手机想要找人帮他查郁灯林的去向,还没拨号,手机先响了起来。
是严父。
严烽明皱眉,他爸忙得要死,平时根本没有时间管他,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这样想着,他接起了电话。
“你小子,上学时不在家里住就算了,放假了还不回家?”
严烽明现在没心情和他废话,“什么事?”
“阮淹淹回本市了,正找你呢,你正好放假了,多陪陪他。”
阮淹淹?严家世交的孩子,比严烽明小一岁,从小就爱黏着严烽明,直到高中阮淹淹他爸被调任外省,他跟着去了,严烽明才得了几年清净。
严烽明“啧”了一声,刚想拒绝,他从小就烦阮淹淹,转念一想,他要找郁灯林的下落,此时正是用钱用人的时候,不好开罪他爸,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我没空找他,他想找我,叫他自己来吧。”说完挂了电话给他爸发了个地址。
又打电话请人查郁灯林的去向。调查人的电话没等来,先等来了阮淹淹。
“哥!你就住这种地方?”阮淹淹嫌弃得不行,要不是看严烽明在里面,他进都不想进来。
严烽明对着他爸不好耍横,对阮淹淹可没那么客气。“不爱待滚出去,我可没请你来。”
阮淹淹扁了扁嘴,“哥你别那么凶嘛!”
严烽明本就讨厌人对着他撒娇,更何况现在他心烦意乱,立马就火了,“我警告你,阮淹淹,要么闭嘴别烦我,要么就滚出去!”
阮淹淹不说话了。
过了会,调查人的电话打来了,严烽明看了阮淹淹一眼,拿起手机走进了卧室,还把门带上了。
阮淹淹蹑手蹑脚贴到门上,只模模糊糊听见了“老师”“市”的字眼。
严烽明打完电话出来,看了眼坐回沙发的阮淹淹。
“偷听好玩吗?”
阮淹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动都没动过!”
严烽明冷哼了一声,“我有事要走了,别跟着我!”
调查人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郁灯林昨天中午坐上了去调查人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郁灯林昨天中午坐上了去市的车,严烽明这才知道,郁灯林的老家是在市。调查人还发了郁灯林在那边的住址过来,严烽明打算立刻就过去。
郁灯林想逃离他,可他的人生中已经不能没有郁灯林了。
“哥你去哪啊?我和你一起!”
阮淹淹跟了过去。
严烽明深吸一口气,“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么?不是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阮淹淹眨巴眼睛,“我什么意思,哥不知道吗?”
严烽明没功夫和他打哑谜,扭头就走。
阮淹淹不依不饶跟上来,“哥,哥。我错了,我说,我喜欢你,哥!”
严烽明这回站住了,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哥,我是认真的。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你,哥,打小就喜欢!”
严烽明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事儿?
“行吧,我知道了,不过你哥我有男朋友了,你回家玩去吧。”
阮淹淹早了解严烽明是怎样恶劣的人,因此对他轻佻敷衍的态度毫不在意,反而惊喜地问,“哥你有男朋友?那你也是喜欢男的!那你和他分手跟我好吧!”
严烽明火了,“我和他不会分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再跟上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阮淹淹看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跟,看着严烽明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