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耳朵,随后他便看见林之逸快步地从另一边跑过来。见到他时,对方连忙将怀中一封烫有金色花纹的深色信函递向他:“雄主,这是刚才送过来的信件。因为您还在房里,我担心这是很重要的信件,所以才擅自把它取出来,想带给您……”
“没有关系,你不用这么客气。先把它给我看看吧。”
贺卿目光一凝,伸手接过信函,上面的两行字写明了是要给他的。
这时候寄给他的信件,莫非……
贺卿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动作迅速地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金色的硬质卡片。
林之逸见他表情不对劲,跨步上前,有些紧张地问:“雄主?”
贺卿放下卡片,朝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别担心。”
……果不其然,这是大皇子给他的那封邀请函。
现在想这些也无用。合计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他还是要跟家里的虫好好商量一番。
贺卿把邀请函顺手放进了外衣口袋里,朝林之逸微微笑了一下:“别在意这个。倒是现在,已经快十一星时了,一会儿就该出发了。你先收拾一下吧。”
林之逸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随后,他也露出笑颜,有些羞涩地回应:“好,请您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好。”
望着林之逸往他临时居住的客房而去的背影,贺卿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今天确实需要出门一趟,去的也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林之逸的家。
或者应该说,是在林之逸还未结婚前所居住的林家。
提到这一点,贺卿还是有一些愧疚。他与林之逸最初纠缠于那次的意外,而后来他们去结婚登记的时候,他内心里其实是持有过一丝叛逆的、故意想要刺激宁暮归的想法。那时候他只顾着自己的失望与恼怒,并没能从林之逸的角度出发去考虑过对方的感受。
结婚之后,他又很快逃避似的离开了母星。所以一直到今天,他都还没有和林之逸的双亲正式地见过面。
其实雄虫登记雌侍并不需要那么郑重地通知亲属。但贺卿明白,雄虫的态度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到外界对雌虫的看法。就算他现在对林之逸没有爱,他总归还是尊重着对方,并不希望对方因为他而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
因此陪着林之逸回一趟林家,也是有必要的。
不过十分钟,林之逸就整理好自己,换了身合身的服饰出来。这身衣服相当地亮眼,衬得林之逸这张英俊的脸更加夺目。
雌虫的神色带了些怎么都掩不住的激动,那种纯粹的愉悦简直能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他抿着淡色的唇,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尽管他在雄虫的面前很努力地想要表现出成熟理智的模样。
贺卿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认真地打扮自己,一时间有些诧异,也有点不习惯。不过,受到他的情绪的感染,贺卿的心情也变得稍稍轻松起来。他打开门,整个虫沐浴在暖融融的光里,侧身用含笑的眼看向对方。
而林之逸近乎是痴迷地望着他。
“我们走吧。”
“……啊、是,雄主。”
这一顿午餐吃得宾主尽欢。林之逸的双亲对贺卿的存在早已知晓,也清楚自己这个雌子对贺卿多年的暗恋。再加上贺卿的二雌父与林之逸的雄主还有层亲戚关系,如今看到林之逸得偿所愿,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
反倒是因为贺卿之前外出执行任务时遭遇的危险,让他们对贺卿更为担忧一些,转头叮嘱自家的雌子要对贺卿多注意着点。
林之逸的雌父巫赦小声地告诉他:“这孩子看着有些瘦了,你们好生养着,养得白白胖胖点才好……哎,要说他们家也是,哪能让雄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工作啊……”
而林之逸看向餐桌另一头与自己的雄父林舒正谈得起劲的贺卿,抿着唇笑了笑,回答:“放心吧雌父,我会好好照顾雄主的。至于工作……雄主他一向自己有主意,我不会插手的。”
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的雄主高兴,就足够了。
巫赦挠挠头,见自己孩子这般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林舒博学多识,说话又很诙谐,贺卿与他很谈得来,不知不觉也就跟着喝了不少杯酒下肚。
这些酒度数不算高,也并不辣,反而喝着有种暖洋洋的舒适感。可惜贺卿的酒量其实不怎么好,喝到最后,他虽然还有意识,但脑袋已经晕了,思维像是出了错的机器,运作缓慢、反应迟钝。
至于林舒,则早已经睡倒,被巫赦给抱回去了。
林之逸小心翼翼地走近,伸出手来将贺卿扶起。贺卿懵懵地看着空气中某一个点,双颊泛红,呼吸不稳。
“雄主?”林之逸轻轻地呼唤着他,“您还好吗?”
过了好一阵,贺卿才点头:“嗯……”
他这样子,显然是不适合立刻动身回程的。林之逸纠结片刻,还是同他商量道:“雄主,下午就让您在我以前的房里躺着休息,好吗?等您酒醒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