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
辛云州很矛盾,这种沉寂让他很不舒服。
“你还没送我礼物……”
如果辛悠没有刚才那种设想,她也许会笑眯眯地逗弄辛云州,问他“你很期待吗?”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发现了,就不能当做不存在。她不确定辛云州是不是和她想的那样,毕竟不是一个妈,好歹还是一个爹啊,但转念一想,辛云州从小就爱跟着她找她麻烦。她就是对他太好了,才让他产生了这种没用的占有欲。她不禁泛起一阵恶寒。
她低下头,想着要不把礼物拿回来吧。
辛云州看她还是没反应,以为是她没准备,又不高兴了。甭管他俩是不是经常吵架,是不是有矛盾,作为家人,作为姐姐,怎么能不意思意思一下呢。
辛云州“哈”了一声,双臂抱胸,就这么审视着辛悠。
“你这姐姐当的可真是够格的。”
辛悠站起身来,缓缓向辛云州靠近,在他都没反应过来时,辛悠一把抵住辛云州的肩膀,一股强烈又好闻的气味直冲进辛云州的鼻腔,他眼见那涂着一层唇釉的嘴唇渐渐靠近,一瞬间慌得他眼珠乱动,不自觉的就抓紧了椅子的把手,屏住呼吸,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他脑子也回想起来这些日子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她,混乱的,朦胧的,潮湿的,热烈的。
“你……”
辛悠贴近辛云州的耳朵,声音有些冷漠。
她说:“姐姐当然会为弟弟准备,自己找去吧。”
辛悠说完主动去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歪着头,看着辛云州还算正常的脸色,暗暗放下了心。可如果辛悠已经分化了就知道,眼前的人不仅仅只是皱起眉,不爽地盯着她。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信息素无异于香水打翻,在这一方花园里,玫瑰的味道都逊色下来,成为鸢尾的点缀,改变了清雅细腻的本色,变得极有攻击性,每一丝都叫嚣着——我要占有!
辛云州收的极快,若是他还在屋子里,恐怕已经引起了骚乱。他揉揉发烫的耳垂,目光锁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叹了口气。
辛云州分化之后,辛御景着心安排一些小的工作交给他,有时候还会领着辛云州去外地出差,连着几天都不在学校出现。
辛云州处事有些急躁稚嫩,但是带着少年特有的那种无畏大胆。辛御景几次试探,心中很是满意——他有的是资产给辛云州兜底,就怕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废物。所以,这次出门便不带着他,放他去学校学习,别把成绩落下。
本来这对父子不在,陈慈便没必要装出一副慈母样子,她和辛悠除了吃饭都不必见面,辛悠乐得自在,整个人都放松许多,再加上薛晓珍的陪伴,她渐渐笑容多了许多。
这天下课,辛悠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正入神,薛晓珍扭着身体就凑过来。
“看什么呢?”
辛悠将文章拉回标题,薛晓珍看了眼,头都大了。
什么a国,什么b国,弯弯绕绕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是要开战吗?”薛晓珍对这些向来不太敏感,也就故事类的文章她能勉强看进去一些,平时这种公文她都是直接划走的。
“嗯,暂时还不会,但是其实一些小的军事战争早就开始了,只不过没太宣传罢了。”
星际爆炸后,人类和入侵的星际生物战斗了几十年,现在已经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时期。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了利益,和平的事情便不太好说了。
当初全球联合起来对抗外敌,a国本身并不是那么显眼,谁料到新资源在此国大量发现,借此研制出来的新武器在战斗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他们凭着贩卖智慧大捞一笔,战后更是将资金投入科技研发与经济发展上面,而其他国家因为人力物力损耗极大,综合国力已然不如从前,a国便乘势变成名列前茅的国家。
前些年还好,随着a国越来越强大,其他国家就有些坐不住了,派遣三两个军队在a国边境骚扰更是常有的事,不开展大的军事侵略,也不过是担心外星人反扑罢了。
“天啊,我还以为如今已经没有战争了呢。”
辛悠笑笑,其实也不怪薛晓珍不清楚这些事,毕竟若是公开,多少会引发不安与骚乱。
薛晓珍对这些也不是真的感兴趣,她拿出手机给辛悠看——那是一张照片。
画面里的男人穿着白色黑格的机车夹克,身形修长,靠在紫色的摩托车上,故意冲镜头邪魅一笑,画面透出一股浓烈的张扬。
辛悠不禁闪过了辛云州的模样,他那时候也很喜欢捣鼓这些东西,有一次和朋友半夜飙车,拐弯的时候没稳住整个人从车上甩下来,滚出去了将近百米,好在草地松软人没摔坏,不过是腿上受了些伤,陈慈当时又哭又闹的,吵得辛家半个月不得安宁。她听说这件事,第二天急匆匆地跑去医院,却看见那人坐在病床上玩着手机,听到声音往枕头里栽了栽,颐气指使地冲辛悠说到:“给我削个苹果。”
辛悠觉得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没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