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修行界娶亲的规矩,对着对方亲长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跟着凌清秋改口叫了句:“父君。”
“可有什么改口礼吗?”少女更加得寸进尺的问道,她昂着头向上望着,双眸明亮,眉目生辉,眼底毫无阴霾之色。
周遭充满压迫感的魔力被瞬间散去,凌宸只是轻轻一抬手,沈槐安便感觉自己被强行扶了起来。
“我之前还尚且有几分怀疑你是修行界之人。”他顿了顿,像是觉得未开口的形容词有些难以启齿。“但论不要脸,魔界多数人尚且不及你。”
他眼中的怀疑被打消后,沈槐安暗自松了口气,却未敢表现出分毫。
空气中魔力距离波动后,他抬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通透净白,附着在剑身的墨色纹路像是某种融合了自然之力的符箓,隐隐有赤色光芒流转于剑身,平添了几分血腥之气。
“此剑名曰凌霄。为意气风发,少年可破九天凌霄之意。我年少时因机缘所得,却未曾炼化成功,自你进屋,此剑在我储物镯中震荡激鸣,想来与你有缘,便赠与你。”
沈槐安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剑刃,珍重之意不言而喻。她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回到了还在修行界之时。
沈槐安是个孤儿,由拂晓灵尊收养长大,收为关门弟子,自幼学习道法与符箓之术。
可她年幼时握过一次剑,仅一次,她便觉得自己合该天生为手中的剑刃而生,却也就那一次,师尊便不允许她再碰。
白玉阁百年内最惊才绝艳之人,是掌门师叔的弟子,天生剑骨的黎师兄。
师尊说攘外必先安内,白玉阁只需要一个为剑而生的黎川柏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师尊教她,万物虚妄,道法自然。教她符箓之术中的自然之力。教她收贪欲,戒嗔痴。
沈槐安轻柔而又坚定的握住了剑柄,像是握住了五岁那年时放弃的某些东西,她展颜露出的笑意便更加显得真诚。
“多谢父君。”
魔界成婚的仪式并不繁琐,祭拜魔神,广宴宾客。
婚礼就在凌宸的魔殿中举行,魔殿位于绵延不绝的群山之巅,地势广阔,前来的宾客很多,于是便显得热闹极了。
成婚的前一晚,沈槐安轻吻过凌清秋的唇角,道了句:“明日见。”,便回了凌宸为她安排的寝殿。
推门而入的瞬间,利刃荡起的魔力自脸颊划过,对手很强,沈槐安迅速下了判断。
避无可避,但沈槐安也没打算躲,她只是关上了房门平静说道:“出来吧。”
比宁星河更快出现的,是他的武器,一把玄铁制成的扇子,尖端的锐利处抵在沈槐安的颈部皮肤。
划破的小口微微渗出鲜血,顺着锁骨而下染红了她的领口。
“要杀了我吗?”她的语气十分自然,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甚至还胆大的往前几步。
心软之人节节败退,与宁星河一样,玄铁扇也跟着往后退让,退到床榻前,退无可退,本命武器便瞬间消弭,回到了主人的识海。
宁星河坐了下来,他垂下双眸,面色阴郁的问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沈槐安毫无愧疚之意,只是平静的站在他身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你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呢?我娶他是为了日益壮大自己的权势,从而以求能与你般配?”
她口中的话语像是寒霜一般,冰冷刺骨。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哄骗你。”他听见她说道。
宁星河还来不及宣泄满腔的愤怒,却又听见她继续说道:“混沌灵根,你第一次见我,就发现了吧?”
胸口燃起的火焰蓦然熄灭,宁星河瞬间哑然,甚至不知作何反应。
“混沌灵根于双修一道大有裨益,想来对合欢宗弟子来说,如获至宝吧?宁星河,你敢说你对我无所图?你未曾骗过我吗?”
对于沈槐安的质问,他张了张嘴,却未曾言语半句,立时落了下风。
他想起初见她时,“乌合之众,不成大器。”是他对她的评价,沈槐安带着她那群乌合之众,总是身先士卒,也不是没有受过重伤,而他只是借此略微施舍一点恩惠。
原本想着等她栽个大跟头,自己再来成为拯救者,敲断她的傲骨,将猛禽豢养于家圈。
却没想到她运气实在是极好,就这样一路打进了赤沙城,还成功占了那座荒漠中的孤城。
看着她一步步建设孤城,掌门更迭之际,夺权之时他身受重伤,装可怜留在了城中,伺机而动,却没想到所愿实现的如此快。
她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是混沌灵根,与我双修你的伤很快便能好,也算还你之前的恩情。”
宁星河自然欣喜万分,没想到床榻之间的较量却被少女突袭以指尖血起符困住,看着少女狡黠的笑意,他不知怎么的,放弃了抵抗,甚至勾引着少女,顺从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