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棾沂漠不关心:“哦,变成老男人了。”
“老牛吃嫩草。”凌江跟着躺下去,尽管已经够小心了,还是被伤口疼的怔了一下,“那天晚上能不能躺我床上等我?”
容棾沂挑眉,玩味地看着他:“你就想要这个?”
凌江摇头:“也想要你。”
接着,他又继续说:“但人不能太贪心,你教我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什么时候教他了?
容棾沂皱眉:“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凌江解释:“一直在教,不管干什么都只给我一个甜头。”
也算得上是言传意会。
容棾沂唔了声,小嘴俏皮地微微嘟着,心说她自己都没注意。
凌江问:“外婆她们又没在?”
不然怎么舍得来找他。
容棾沂点头,盯着花白的墙壁,瞳孔涣散:“没在,回来了也不会推门看。”
夜色正浓,夜空中忽然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花,高楼上听的要更清晰。
“有烟火。”她都已经闭眼了,凌江还是喊她,“许不许愿?”
容棾沂不解:“对着烟火许什么愿?昙花一现而已,顷刻之间就会消失。”
在北郑,有个习俗说可以对着烟火许愿,因为人们觉得烟火在空中滑行的时候,和流星很像,流星百年难得一遇,预示着好兆头,于是人们为了讨好兆头,就把烟花当成流星来看。
凌江把这个告诉她,闭上眼晴,双手合十,说道:“闭眼,许愿。”
容棾沂不信这个,咂了咂嘴,叹气闭眼。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想不到。
黑暗中,她睁眼,什么愿都没许。
她没愿望。
凌江则满心期待地对着烟火倾诉心意。
“我想一直和容棾沂在一起,一直待在她身边伴她左右,替她排忧解难,路上曲折一些也没关系,我愿意因为她承受一切。”
他睁眼,侧头偷看了她一眼,看她尽管闭着眼眼球也一直骨碌着转圈。
如鼓的心跳声越过一切落在耳畔,是他为她心动的证明。
凌江满脸笑意:“容棾沂,希望你的人生永远灿烂,哪怕没有我的陪伴,也要一直灿烂下去。”
重要的是你的璀璨人生,不是被我约束的生活。
她这人,一直没心没肺的,凌江知道。
他也知道她没许愿。
容棾沂想事情时习惯性的不眨眼,眼珠也不会转。
他刚刚看她的时候,见她眼球直骨碌,就知道她什么愿望都没许。
凌江叹气,心说:你不为你自己好,只能我争点气帮你了。
时隔三年之久,容棾沂终于有勇气握着那把钥匙去找周韵。
她的妈妈,是那样温柔。
找到地方敲门的时候,周韵正在里面插花,白色的桔梗花,不到季节,香味很浓烈。
周韵隔着门在里面问:“谁啊?”
容棾沂颤抖着喊了声妈。
周韵心脏狠狠一颤,终于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她忙开门,脸上挂了两行泪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有点准备。”
“给你个惊喜。”容棾沂抬手,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问,“我没打扰你吧?”
周韵摇头:“打扰什么,在剧组客串一些小角色,养养自己而已,这不是过年,剧组休假,我就也闲着。”
容棾沂有些惊讶:“您去剧组啦?”
周韵点头,给她切水果:“嗯,还是那个最早发现我的星探,这些年一直在劝我,两年前他又找到我,说他有个导演朋友手里一个配角很适合我,所以我就去了,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没怎么闲过。”
和凌江一样,容棾沂不怎么看电视,也不怎么上网,所以不知道这事儿。
她问:“那个一直找你的叔叔吗?”
周韵还是点头:“嗯,现在是我经纪人了。”
容棾沂忍不住感慨:“妈,他好执着呀,我记得我小时候他就一直劝你。”
提起他,周韵微微笑起来:“从我大学毕业到现在,陪了我差不多二十年了。”
说到这儿,她忽然问:“他呢?没跟你一块儿来?”
“他——?”容棾沂迟疑了。
荣奎吗?
容棾沂咬牙:“荣奎被我揍了,我把他弄废了。”
提前荣奎,周韵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
她说:“不是,我说凌江那孩子。”
“凌江?”容棾沂皱眉,“你见过他?”
周韵疑惑:“你不知道?”
容棾沂瞬间泄气:“知道一点儿吧,以为他为了哄我高兴骗我。”
怎么什么都瞒着她。
昨天明明受伤了,还自己死撑着。
“他来找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地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