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自己。
“徒儿一定准时赶去。”
姚冶欠身,勾起嘴角,眼中多了得意。
凤绝尘,你终于乱了阵脚。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
箫声随着银辉流淌,靡靡之音信手拈来,乐声与月色相互辉映,清幽之中窥见一渊明净。
几声舒缓的掌声将箫曲打断。
“好一首《平湖秋月》,凤师傅不愧为风雅之士。”
姚冶迈过门槛,回身将房门带上。
“你为何要关门?”凤绝尘将玉箫放在书案,背着手朝姚冶走过去。
“我们接下来要谈的话,恐怕不方便被别人听到呢,凤师傅。”
这一声又一声的“师傅”,凤绝尘听着格外刺耳。
“你知道为什么找你?”]
“也不是很清楚。”姚冶抬头眯眼笑,女身的她要比凤绝尘矮很多。
“今天你和羽清音去哪儿了?”凤绝尘不露声色,眼神冷漠地问道。?
“去了羽清音很喜欢去但你却不喜欢去的地方,并做了我想做但你绝对不希望我们的做的事情。”
姚冶笑语盈盈、喜逐颜开。
凤绝尘越是愤怒,她便越高兴。
因为姚冶终于将凤绝尘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自己的羽清音夺走了。
“你居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说?凤师傅,请你搞清楚我和清音都只是你的徒儿,你无权插手我们缠绵欢爱。”
居然说缠绵欢爱。
“你们已经”
“师傅不如猜猜我们已经做了多少次了?”
凤绝尘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孽障!”
“谢凤师傅夸奖!”
他越是生气,她便越是开心,
“我若现在便将你杀了,”
“那你和羽清音也就彻底完了。”
姚冶自信满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凤绝尘的那句威胁。
“你哪儿来的自信?”
这只狐狸居然坚信羽清音会因为她和自己决裂?凤绝尘并不相信。
“是你给我的这种自信。”姚冶忽地凑近,由下向上仰视凤绝尘那双深邃凤眸。“就因为你迟迟看不清自己,看不透羽清音,所以才让我有机可乘,凤神大人!”]
凤绝尘瞳孔收缩,愤怒地抬手掐住姚冶纤细的脖颈。
“我现在就可以轻松掐断你的脖子!”?
“你若是这么做了便会将在昆仑虚苦心营造起来的一切毁于一旦。”
虽然已有窒息之感,但姚冶仍然不卑不亢,未曾在凤绝尘面前示弱。论实力,她绝对敌不过凤绝尘,但论心理战术,凤绝尘绝不是姚冶的对手。因为他心不定,他矛盾,他纠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触及羽清音,便可以牵制凤绝尘整个人。
须臾瞬过,凤绝尘松了手。
姚冶跌坐在地,干咳几声。
“你若是够聪明,最好立刻离开昆仑虚。”凤绝尘背过身,侧头留下一个凛冽如刃的眼神。“否则就算这次不杀你,也不保证我明天会不会留你一口气。”
姚冶双手捂着脖子被掐红的地方,讥笑两声,未答一语起身离开了凤绝尘的书房。
离开?开什么玩笑?
事已至此,他姚冶才不会半途而废
失去的东西就永远无法再次获得,无论是什么都一样。若是放弃这次机会,姚冶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遇到羽清音这样的人了!
这世界上没有能用永远来限定的东西,所以姚冶只争朝夕,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从凤绝尘手中夺得羽清音,以此证明这位凤神的可笑!
(出处:南朝梁庚肩吾《奉和春夜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