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之事迫在眉睫,少主大人一向万事不放心上,对孔府之事自然也没多大责任感,可他知道小杏和八仙都对孔府感情特殊,所以他也爱屋及乌,想着如何为孔府渡过这次难关。
距离那晚也才过去两天,那天早上起来小杏可是气坏了,又羞又怒,被他强行压在床上“道歉”一番后更是差点耽误了开课的时辰,恼得这两日都不愿见他。
少主大人熟知这小老师的性子,大概明后天就会消了气,他便正好趁着这日去寻了八仙,到时候大家都恢复了记忆,自然出乱子的可能性就会更小。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窗棂上,也为棋盘桌前正思考的青年描上了一层金边。
他衣着端庄素净,蝤蛴般修长的颈项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领子里,只露出一点白皙皮肤。月辉般的银白长发被束起,几缕散落在耳边。
一条绣着特设的罗汉钱的腰封勒出了纤长腰身,再往下的双腿就完全藏在了密不透风的长袍里。
八仙正坐在棋盘前沉思,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现。
少主大人也不作声,好好打量了一番这许久不见的漂亮师兄。
光线从侧面勾勒出他的轮廓,悬胆般挺直的鼻梁、Jing致又流畅的颌角,骨相极为完美。
一双薄唇因为苦思而微微抿起,让人不禁想去品尝一番,把这矜持又正经的美人玩得酥软娇媚。
许是因为这目光太炙热,八仙很快就回了神,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略有些惊讶后,八仙懊恼地用书卷敲了敲头:“师弟你是何时进来的……?想必是我刚刚太过专心,没察觉到。”,但他话锋一转,脸上又盈了笑意,“不过,你来得正好,我已布好棋盘,要同我对弈一番吗?”
那瞳色似翡翠又似深海,最上好的玉石都难以比拟。一个如此严肃正经的人,偏偏长了双狐狸眼,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时候还好,可此时他一笑起来,眉眼都流转着散发媚意,当真是眉如春山远黛,眼似碧水横波。
少主大人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目光,轻咳了一下正色道:“今日我特地是来请教师兄问题的,对弈不如留到下次如何?”
青年闻言,便收敛了神色,疑道:“哦?师弟为何不去请教老师?在学术上,我自认远远不如掌司。”
“师兄别这么说啊,论语上也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而你作为老师的大弟子,见识广博、见解独到之名,我也早有耳闻。”
三言两句把话接了过去,顾重行突然眉目一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而且,我这问题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师兄一定不会笑话我才疏学浅的吧?”
“那是自然。”
八仙也不再推诿,示意对方坐下,点上一盏烛灯,然后准备与之坐而论道。
不过他可想不到,少主大人可不是诚心要来问他问题的。
顾重行从善如流地坐好,望着对方的眼睛,一幅诚恳好学的样子,发问道:“我最近听了首打油诗,觉得甚妙,不过有些不解其意,不若我念给师兄听听?”
“诗词吗?我并不Jing于此道,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探讨。”,虽然有点疑惑,但八仙还是应承下来。
少主大人心中暗笑,面上还是求学好问的样子,轻咳两声,将这诗念了出来:“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慌。哪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谁知美人意,不动君子怀。玉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
他声音低沉又磁性,一首yIn诗念下来,眼看着这漂亮师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那红在两颊晕开,好看极了。
虽说八仙同诗礼银杏一般,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这首诗着实过于直白孟浪了。
他已经听得怔住了,只觉得一团火一下子窜上了脸颊,那诱人低语似乎就响在耳边,一字一句都不停地往耳朵里钻。
“怎么,师兄听懂了吗?可否讲给我听听?”
突然耳边响起询问,把他吓了一跳,仿佛什么不堪的心事一下被戳穿了似的,反应极大地转过了头去。
八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对面师弟一脸严肃的求知表情,又觉得是自己心思龌龊。
他清了清嗓子,几次开口却都是支支吾吾:“师弟,这……这诗,你……”
少主大人看着这漂亮师兄坐立难安的样子,心里偷笑着,但面上还是问道:“这诗如何?师兄你怎么脸红了?”
八仙艰难开口应对,连耳根都红透了:“这诗……我也不是很懂,师弟不若以后还是多读读论语,想必……想必日后会其义自见。”
“师兄这话就不对了,孔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难道师兄不愿教我?”
顾重行不依不饶,乘胜追击。他看到对方拿着书卷的手都紧张得握紧了,慌慌张张地否认。
于是他接着忽悠,神色带笑,宛如教人堕落的妖Jing:“我听过一句话,很是有道理,叫,实践出真知,。既然师兄也很乐意教我,不如我们便亲身实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