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阿白急得汗都出来了,恨自己嘴拙,辩解不力。
现在也是,明明是打算拒绝参赛的,不想没有成功,还带着一把武器出来了。
“如果不是队长说了谎,那就是有人把带着队长血液的名字纸条投入机器箱里,有人想陷害队长。一定是想依靠血统检测,借刀杀人,讨厌弱者的会长一定会治队长于死地。”
阿白被话语戳得心尖疼,心想这姑娘咋这么犀利。
“没关系,在队长变强起来之前,小桑会保护队长的。”
“”
阿白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哭泣,自己已经到了被别人同情可怜的地步了。
“而且小桑认为,迫害队长的人,其实就在开幕式之中,想要逼迫队长退出比赛。”
“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汪也被牵连了。”
小桑带着阿白从草丛里钻出来,眼前就是巨大的红毯,观众席上的学生或坐或站,纷纷把目光投向红毯中心的男人——小汪。
小汪正被挂在十字架上,浑身伤痕累累,垂着头,不知死活。
“小汪!”
阿白越过人群,急急忙忙冲向红毯,确认了小汪的呼吸脉搏,用剑挑断手上的绳子,把他平放在地。
小汪奄奄一息,睁开眼,轻道一声阿白,便昏迷了过去。
他浑身上下是鳞片一般细碎整齐的短伤口,仿佛是被人用短刀一刀刀折磨过。
到底是谁这么过分
“对不起小汪都是我,我害的你”
阿白抱着小汪愧疚不已,忍泪想着要赶紧把小汪送去医务室,可他不知道医务室在哪儿,他望向周围想求助,没一个人感敢靠近阿白,眼神或是冷漠或是躲避。
“队长小汪没事的,他还活着呢。”
小桑蹲下来,不知所措地望着阿白,她不明白阿白为何如此,在她看来,只要活着,就不算得严重。
不知谁喊了一句。
“学生会来了!”
人群纷纷自动分开两边,让开了一条道,中间走来的女人撑着阳伞,带着兜帽,抱着一台平板电脑,面无表情地踩着高跟走向阿白。
她身边的白发男人在背后挥舞着巨大的翅膀,扬起不少风,他落在阿白眼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又神情不屑地嗤之以鼻。
头戴王冠的黄发男人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两人身后,笑容满面地背着手,又走了几步站向前看着阿白。
人群喧哗不已,喊名字的,挥舞助兴的,嫌不够事儿大的,喋喋不休八卦的,全都聚在一起了。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川白同学。”
女人咬牙切齿地舔舔嘴角。
三人带着学生会专有的徽章,包围住了阿白三人,露出绝对不是友善的表情,低头嘲笑。
“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你,趁现在赶紧放手吧,我们会好好‘照顾照顾’这个没用的柴犬的。”
“他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吧,这种废物根本没资格呆在圣爱丽丝学园呵呵呵。”
小桑把手放在口袋处,单膝跪地,摆出备战姿态。
阿白抱紧小汪,抓起地上的剑,颤颤巍巍地举起。
现下就算他没用,他也不能眼睁睁让小汪被学生会抓走,万一小汪真的被血统吸收
忽然,那个人的气息出现了,所有人便都纷纷死寂了。
那个熟悉的气味,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一旦露出气息,四周方圆十里便不再敢有生机的姿态。
阿白仰着头,看见那个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浑身带着戾气,怒气,如同地狱修罗的化身,又像是神只一般高高在上,浑身灼热怒火,踩出一条血路而来。
阿白跟地上的渺小杂草一般,他眼眶哭得发红,身体沾上了来时树枝和草丛的杂乱枝叶,灰头土脸。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既带有阿白熟悉的愤怒又带有陌生的高高在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万光年,又好像近在咫尺如同那一次肌肤相贴。
阿白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呆愣住了,他盯着阿势,之前所有抵抗的勇气都堵在心口,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哈哈你们完了,来了!就凭你们也敢参加血统检测,太可笑了呵呵呵!”
“没关系的,我马上就把这些小喽喽赶走,不会碍了的眼。”
“你不用在意这些小事,血统检测会顺利进行,都交给我来处理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争着献殷勤,用身体阻隔了阿势的视线,好像阿白是什么脏东西,怕污了阿势的眼。
阿势的视线直接穿越过三人,无视其他存在,对着阿白。
“渣滓你敢参加?”
声音如此低沉嘶哑,如同地狱的回响。
这句话既不是像雷一样在挑衅教唆,想要诱使阿白参加比赛,也不是在表示疑惑,事实上阿势现下根本不可能问阿白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