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白纸上毫无规律地划动,傅沧照心不在焉地听着秘书汇报行程,最近用着这张办公桌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想起些别的事情来,譬如那天柔韧白嫩的腰肢在自己身上扭动,紧致shi热的肠rou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耳边诱人急促的喘息声,滋味确实令人难忘的美妙,他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棵张牙舞爪的冬青树,情不自禁地咧开嘴。
“傅总,今天的行程安排就是这样傅总?傅总!”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聋。”
秘书冷着脸,严肃地盯着他不着调的上司,直到傅沧照一字不差地把他刚才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才安心地合上笔记本:“最迟9点10分出发,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秘书的脚即将跨出办公室时,傅沧照突然用笔敲了敲桌子,收到“还有什么事”的眼神后,他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对了,那天让你们带来的人,还有继续跟踪吗?”
秘书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同时把门关好,他掏出手机先打了个电话,确认后才回复:“傅总,虽然没有再跟踪那位,但是跟在席时安那边的人说,昨天发现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并留宿酒店,今天早上7点,席时安单独从酒店走出,8点40分左右,另一位才离开。”
傅沧照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摆摆手把一头雾水的秘书赶出,心中雀跃地想着:本来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真有好消息,看来他没明白上次的警告,两人肯定又做过了吧,他可是那么好心地为他着想呢——是不是得再让他吃点教训,才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呢?
※※※
从约好的美容院走出,冬青的心就好像飘在天上,自从昨晚上意识清醒的席时安没有拒绝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赢定了,筹备几年的计划总算看到出头的希望。
他红光满面地回到自己的公寓,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一只脚刚走进,迎面横来一个粗壮健硕的身躯,冬青抬起头一愣,他退出房门看了看门牌号,又跨进去扫视了一圈里面的人,发现那张熟悉的脸后抬起腿就想要跑。
傅沧照好笑地看着冬青瞬间僵硬的表情,他一抬下巴:“你是希望我们现在坐下来好好谈,还是说过会儿被绑着坐下来好好谈?”
一句商量也没,冬青耷拉着肩膀被人提了进去,他跪坐在沙发的面前,看向对面的傅沧照,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真巧啊,又见面了。”
“傅总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又和席时安做了?”
冬青继续表演忠贞不二,他自认为占理,警惕地回道:“您之前没有禁止我和席时安再联系。”
傅沧照笑出了声,他头一回碰到这种事,也是头一回见到敢在他面前这么理直气壮挖墙角的人,虽说他并不在意席时安和谁上床,但那副紧张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于是他笑完后便立马沉下脸,语气冰冷:“听你这么说,你还没有错是吗?”
冬青没敢抬头,额前几滴冷汗落下,他小心翼翼地揣测傅沧照的心思:不对啊,上回他不是没生气吗?他不是应该不在意这个事吗?
见人害怕了,傅沧照挥挥手,示意保镖都出去,听到关门声后,翘起腿,后仰靠在沙发上:“别紧张,别紧张。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能好好谈了吧。”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冬青从没遭到过这种冷暴力,不过几分钟就落败,他试图从傅沧照的表情里分析出什么,谨慎地先开口道:“所,所以您是想让我做什么?”
“你觉得呢?”
冬青打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回想起上次被傅沧照找过去的原因,他慎重地回道:“那您您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和席时安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接近他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他说的是他不会去接近席时安,可要是席时安主动来找他可就没问题了。
傅沧照挑眉施舍般地应了声,没回话。
难道他猜错了?冬青不敢说了,他抿起嘴唇,搭在膝盖上的手有点发抖,傅沧照瞧见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指缝穿过,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又勾着人的香水味,白皙可爱的脖颈从衣领处探出,耳垂因为惶恐不安泛起绯红。
傅沧照尤为喜欢他这副瑟瑟发抖仍强装镇定的小动物神态,舌头舔过上唇,他把双手搭在腰侧,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
冬青低头紧闭着眼,已经幻想起被傅沧照扇巴掌的场景,乍一听到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诧异间睁眼看去,男人的性器被包括在薄薄的布料中,内裤鼓鼓囊囊,傅沧照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随后摁着他的头:“伺候我满意了,我也许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