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心烦。
“殿下,您看了一下午的军备赛转播了,要休息一下吗,”管家拉下窗帘给他遮了一下阳光,书房里的光线顿时柔和的很多,“帕尔默家族的几位大人递话说想要见您,已经等很久了。”
“他们来干嘛?”莱曼看着光屏的转播问,画面刚刚从佐恩端坐在舰长椅的特写划过,依然没有找到埃德加。
“带着一只刚成年很漂亮的亚雌……”
“不见。”
“是。”管家回答。
其实管家想说,只要您一天不立雌君,这些人是不会甘心的,可看看莱曼现在不佳的脸色又把话咽回去了。
管家走后,莱曼端着酒杯继续翻转播,红酒的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不知怎么莱曼看着那鲜红的颜色,觉得有点心慌。
他回想起那天在训诫室,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绝了,句句都戳在埃德加最痛的地方,任他怎么哀求都不回头,最后还把他独自扔在那里哭,还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其实后来莱曼才想起来,埃德加为了救加威求到自己面前那次,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几年之前莱曼就曾经见过他。
那时候他正从皇宫往外走,在门廊碰上了身穿军装的银发雌虫正在角落里训斥一个比他高一些的军雌,看样子是他的下属。
莱曼本来没有关注他们,只是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谈话。
银发雌虫的话语里仔细的给下属分析任务没有完成的原因总结教训,让他以后避免出现同样的问题,可对方却不明白他的用意,期间一直在强调完不成任务的种种不可抗力。
之后,这只银发雌虫的话就变成了同一个平缓调子,莱曼甚至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神色,毫无起伏的声音听上去比大喊大叫听上去更有杀伤力,好让那个被训得垂头丧脸的倒霉蛋清楚,对军雌来说,服从命令以及完成任务的重要性。
莱曼一行人几步就走过去了,没有看见正脸,只有背影和在阳光下闪耀的银发,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光站在那儿背影就已经非常漂亮的军雌。
他还想,这个军官挺有意思。
后来莱曼才反应过来,那个曾经给他留下过不错印象的军雌,就是彼时刚刚升任第四军团长,正巧去皇宫复命的埃德加。
其实莱曼自己也不那么清楚,对这位军团长他到底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他生来就在金字塔的顶端,起点是别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天花板,可换个角度来说,他也没有多少空间可继续努力了,一直都在维持现状,享受不到成长带来的乐趣。
莱曼是欣赏埃德加的努力,也心疼他,可他们匹配度太低的事实总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总是没错的。
他现在就想看看埃德加过的怎么样,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直到天都开始暗下来,莱曼依旧坐立不安,脑子里像是有东西萦绕着他,魔怔了一样。最后还是没绷住,难得给远在光年之外的佐恩打了个通讯。
佐恩也有点纳闷,一边自家大哥打来通讯一定是有事找他,可这次嘘寒问暖东拉西扯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
最后还是佐恩有事必须得挂了,莱曼才若无其事的问了句,“你看见埃德加了吗,他怎么样?”
佐恩一脸懵,“没呀没看见,军长就没来参加军备赛啊。”
“什么?!那他干嘛去了。”莱曼突然就急了,之前威廉明明说过埃德加在参赛名单上,怎么会没去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听克莱德说是突然身体不太好,”佐恩见莱曼脸色不太好又问他,“怎么了哥?”
莱曼沉默了一会,说,“帮我个忙,打听一下他到底怎么了。”
“哦………哦!”
佐恩都愣住,他家大哥求人帮忙的机会可真太少了,挂了通讯以后立马问了问科林军长。
科林得知是莱曼托他问的时候也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踟蹰一会着实回答:“埃德加临来之前狂暴突然发作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发作的格外厉害,医生来了连打好几支最高等级的抑制剂都没压下去,只能先把他扣在虫星,他应该还在军部宿舍的地下室。”
……………
军部,军团长宿舍
客厅里几位医生正围坐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周围还站着好几位军雌,有埃德加的副官,还有几位关系较好的下属。
“不行,信息素已经用到最大计量不能再加了,再加万一诱导了发情期更麻烦。”一位略白的医生说。
“他这次狂暴发作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受情绪或者是其它因素影响了,这种情况还是得靠雄虫来疏导啊,”另一位医生对旁边的几位军雌说,“你们再劝劝军长吧,他这时好时坏的时间拖的太久了,情况再严重下去会对神经都会有损伤的。”
埃德加的副官一脸无奈的回答,“我们已经劝了军长好几遍了,他就是不愿意让雄虫来做疏导,说自己能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