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歪着头,用五官模糊的脸对着他。我就这么值得你们怨恨吗?他绝望地想着,疲倦和恐惧最后令他放弃了挣扎,不过就在他静静地等待死亡来临时反而清醒了过来,安全而无趣的房间空荡荡的,夜风吹起薄薄的窗帘,恍惚间仿佛连呼吸都有回声。
只是这次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梦魇了,猛烈的撞击声下,他发誓自己清晰地听到了木材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说真的,商陆有些凄惨的苦笑到,这东西搞出的声音大到像是工厂锅炉在放蒸汽,那俩人都没有一点反应的吗?还是说发现不是自己的事,就干脆高高挂起,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觉了?
但是之前你可不是那么说的,他想起岑单带着近乎残酷的笑意说出的那句话,你说要是有什么状况你能发现的。还是说发现归发现,来不来帮忙另当别论。
就在商陆无能为力地等着那东西破门而入时,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砸到了地板上,而几乎与此同时,撞门声停了下来,在过去了商陆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随着一阵诡异的,逐步减弱了的刮擦声,外面那个东西应该是远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力气才重新回到他瘫软的身体里,不管身上疼到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了似的,商陆倚着床头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理智告诉他应该去门口看一看确定情形,可内心却要他及时享受这一会不知真假的平和。
睡是没法再睡了,商陆按拧开了台灯开关,把亮度调到最低档,就着这么一点微弱的灯光逐渐熬到了天明。
这里的季节和外面似乎并没什么区别,天依然是在六点半左右时亮起来的。只是晨光黯淡,商陆起初以为这是个阴天,随后他才发现这是因为户外依然是浓浓的迷雾,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整个小镇,就算把脸贴在窗户上也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借着天光隐约看见几栋建筑模糊的浅黑色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