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还有微弱的灵力,姜允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姜允默然无言,叶峦静静看着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半晌开口道:“虽然很唐突,但我夫人,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我笃定,我们先前肯定没见过,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若是见过,一定会印象深刻的。”在说到“你长得这么好看”时,姜允明显感觉到赵宿投过来的充满杀气的注视。连忙传音给对方,道这只是不得已的托词,让他别多想。赵宿哼了声,收回目光,继续陪慕时玩的同时,一直紧张看着姜允那边。即使姜允亲口告诉他,自己对叶峦并无想法,他也还是不放心,怕姜允一个不小心再被叶峦给勾走。为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他得时时刻刻把姜允盯紧了。另一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前来的叶峦听见这话,不由满脸失望。“那或许是我认错人了吧,我还以为,你是我一位故人,但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我那位故人早不在了,又怎会愿意回到此处。”姜允明知故问:“你说的那位故人,可是魔尊姜陨?”叶峦点点头。姜允道:“此人与我同名,我对他的事也略有了解,我听说,他入魔前,不仅诬陷章长老,还欲强行掳走你,更与魔修勾结,如此大jian大恶之人,你提起他时,似乎并不恨他?”叶峦神情恍惚,目光虽然看着姜允,却又似透过他,看见了别的什么。“我其实从来没恨过他,我知道他喜欢我,知道他对我好,只可惜那时,我先遇见的是章晟以。章晟以道貌岸然,将我骗得团团转,让我误以为寻得真爱,以致姜陨提醒我小心章晟以时,我不但不以为然,还将此事当做笑话说给章晟以听。”“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错,姜陨入魔更与我无关,后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玩笑话,章晟以或许都当真了。”她每个字都在控诉章晟以,姜允不得不提醒:“章长老是你的道侣。”叶峦表情讽刺,没忍住笑起来:“道侣又如何?直到后来亲眼所见,我才知道姜陨说的都是真的,除了我,章晟以身边一直有人,每次被我发现,他都一副会痛改前非的模样道歉,下次却仍会再犯……”姜允道:“但你都忍下来了,你并没有揭发他。”
“是,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不会再忍耐了。”姜允默然,片刻后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就当……”叶峦低喃,“就当我是想找人说说话吧。”这个理由姜允勉强接受了,颔首道:“你放心,我这人嘴很严,今日你说的话,绝不会再对外说起。”叶峦摇摇头,似乎并不介意他出去说什么。“你知道昨晚忘忧峰宅邸坍塌的事吗?”“听说了,似乎是有弟子修炼时,不小心砸到了屋顶。”“那只是对外的说辞,其实当晚宅邸是被攻击了,当时我和章晟以都在密室,攻击到来前,我们曾发现有人藏在密室内,事后那人却不知所踪。”姜允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叶峦并不在意他什么反应,自顾自地道:“其实这几日,我经常发现自己的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也许是他回来了,正在找什么东西。我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他曾送我的那根簪子。只可惜那根簪子在被拿回来时,就被章晟以毁了,他不许我收别的男子的礼物,我还以为那是他爱我的表现……”姜允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正一筹莫展时,叶峦竟主动送上门,给了他答案。“毁了?你确定?”“当然,那根簪子章晟以是当着我的面毁去的,连灰烬都没留下。”姜允察觉到识海内姜陨突然泛滥的悲伤,心情却正好与之相反,知道簪子已被销毁,他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若是如此,他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叶峦大概是憋了太久,闻言点点头,接着道:“我怀疑掌门和掌门夫人可能出事了。”姜允愣了下:“他们不是正在闭关中吗?”“我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其实当初姜陨入魔后,掌门和掌门夫人一直在调查此事,他们并非不信姜陨,而是众目睽睽之下,姜陨所作所为让他们实在无法偏袒。儿子入魔,当爹娘的怎会不伤心,我再见掌门夫人时,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但我之所以怀疑他们出事,是因为那日我碰巧去了趟洞仙峰,路过宅院时,听见掌门正在跟章裘长老吵架,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知道他们情绪很激动,还险些动起手来。”“那日之后,洞仙峰上空便出现了禁制,任何人不能入内,章裘长老说掌门和掌门夫人正在闭关,但明明前一日,掌门夫人还跟我说起,道她明日要去趟云泽,怎会这么突然就闭关?”“这件事明显不对劲,我也试图去洞仙峰一探究竟,却被禁制阻拦在外。从禁制上的灵力波动来看,的确是掌门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