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海放下药后退出门外,甄流岚双手克制着
赵平佑竟还诓骗他吃的是一般的金丝血燕。怪不得他才用了两日琳琅血燕就可以下地行走。怪不得赵平佑体热从不穿中衣睡觉,现在却穿着严严实实的里衣和中衣,心口的伤定然很重。
“甄尧海。”甄流岚唤道。
甄流岚笑容温雅,眼波涟漪:“怎地这样说自己,觉的如何?”
就是被茶香薰的上头,放下茶杯,赵平佑扶额:“你说得对,我也想小睡一会,雅清你往里面一些。”
他的奶嬷嬷从前很不喜赵平佑,现在态度大转,定有缘由。
赵平佑看着人娴静安逸的盖着被子倚坐在榻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叫他过去,他屁颠屁颠的两个大步走进,挨着人坐下握住那双素手:“我身体好的很,不用担心。”
于是,甄流岚悄声问询他是如何被治愈的,臧姆姆犹豫道:“主子,此事皇上再三吩咐不让告知您。”
甄流岚摩挲着袖口水滑的裘毛,定定的望着她:“奶娘。”
甄流岚抬眸看了一眼臧嬷嬷,他自幼丧母,奶娘臧嬷嬷把他一手带大,虽是奴婢但对她还是亲昵尊重的,默许她为自己穿上了。
赵平佑和衣上榻翻身趴着睡去,呼吸沉稳粗重,累的着实不轻。
甄尧海躬身进屋:“主子。”
甄流岚揩去眼角湿意,抬头冲他微笑:“好多了,玄峥过来也歇一会子吧,身子不乏么?”
他自重生到现在的二十岁后,真是身强体壮胜过从前数倍,挖去心头肉不过两日便结痂,诡异的不到五日掉痂痊愈,心口只有一些狰狞疤痕,现在用了祛疤的脂膏已经快要消疤了,也没留下严重后遗症,只是在看到甄流岚黯然伤心的样子,病痛的样子,心口会隐隐作疼。
“唉,您才是老奴的主子,什么都瞒不过您,是皇上救了您”臧姆姆小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甄流岚。从赵平佑带伤赶来珈蓝官道与他们汇合,并让柳通占卜后用自己的心头肉救活甄流岚,又熬了两日见甄流岚还是不醒去了鬼洞费劲艰险取回琳琅血燕与琳琅燕鸟
臧姆姆无奈只得帮甄流岚穿原来的束胸裹布,但看甄流岚被勒的深吸气痛苦皱眉,果断的解开:“不成,主子,听嬷嬷一次,不要这样伤自个儿,皇上心疼,嬷嬷也心疼啊!”
甄流岚摸了一下男子的脸庞,低柔:“夫君~对不住。”那茶里放了安眠香草。
“贩货通市,自然要你定夺,只是我的嘴,雅清你还不知晓嘛?我就爱喝浓茶和烈酒,怕是老牛嚼玫瑰,可惜了你的好茶。”嘴上说着,已经去窗下的桌子边拿过那盏茶,一口气牛饮大半盏。
同,而是很雅致内秀的样式,只觉触手即化,脸热:“女子的小衣,如何穿得?穿原来的束胸即可。”
甄流岚两腮染了胭脂一样,又羞臊又自嘲的一笑,但愿如此吧,拍拍臧嬷嬷的手背,轻声问:“臧姆姆,我有事要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出去吧。”甄流岚眼眶猩红,鼻尖粉了。
啧啧嘴,赵平佑感觉像是喝了甜的腻死人的花油乳精,不过还是笑着对甄流岚赞不绝口:“好茶好茶。”
“甄尧海带来了海州田庄新年初熟的胭脂香流蜜酪茶,我病着不能喝,你帮我尝尝,看看有无不妥,好么?”
主仆二人合力把高大的青年翻了个身,崔随安守在窗下默许他们动作。
臧姆姆叹息道:“皇上对您带病奔波借兵的事情很愧疚,更自责于没能护住您腹中的小主子,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应该受的惩罚,他怕您自责,所以勒令所有人不许说,主子,您就当不知,您多年来为皇上付出那许多事情,皇上也不知,听嬷嬷的话,夫夫之间不要算的那般清楚,皇上现在对您是真的上心了。”
他也不想让陛下白白付出,皇后却一无所知,为了帝后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甄流岚嘴唇颤抖,狠狠闭眼:“他他的伤。”
“好。”
大小合体舒服,包裹着两团穿着宽松的衣裳也不会颤动不稳重,高耸隆起的弧度也因为宽松的袍子看上去不明显。
“多好看呀,主子,皇上亲自让朱蝉掌事打点的,几日来,老奴看着皇上如今也是晓事明理了,格外疼惜您,日后您再度有孕不是难事,等回京,您迁出别苑与皇上和和美美的在宫里过日子,调理好身子,生下龙脉嫡子,皇上就更离不开您,您多年夙愿定能得偿。”臧姆姆慈爱的笑开,悄声在甄流岚耳边说,又帮着穿上白里衣和厚袍。
他的医理师傅曾经教过他一本古籍书上记载。琳琅血燕长在万丈高的悬崖阴洞穴里面。琳琅燕鸟已经消失灭迹,数十年未曾出现过,且地处北匈奴国边境,虽然已被大炎朝收复,可要抵达鬼洞需要穿过地形复杂的狼山,毒蛇猛兽,炎藤诡艰,穿过去就极不易,更不用提爬上最陡峭悬崖阴面,再跳入鬼洞里,那鬼洞寒冷无比,石壁似,尖牙深不可测。
臧姆姆出去后,过了一会儿赵平佑才进来:“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