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蒋文捏着鼻子喝下了补汤,吐出舌头连连摆手:“呼——这股怪味儿。”
岳航之站在身后给他捏着肩膀,又捶又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
蒋文笑道:“这算哪门子人上人?”
岳航之便拈起颗蜜饯放到他嘴里:“那娘子请笑纳。”
蒋文扭过头瞟了他一眼:“如斯呢?你把他抱哪儿去了?”
“nai娘哄着玩呢。”
航之坐下,贴着文哥儿嗅嗅他唇上的药味,和他脸挨着脸地蹭了蹭鼻尖:“辛苦啦。早知道生娃娃有这么伤人,我就不逼你早早地怀上了。”想想他们都才二十上下,就给人当了父亲,在丰水镇里虽算不上很早,出了省城,却很稀奇了。航之抓起文哥儿的手,有一搭无一搭地玩着他的手指,心想文哥儿还要和他继续去念书呢,要是接二连三地生起了孩子,那还怎么读得成?把他的好年岁不都耽误了么?
文哥儿便靠着他,和他依旧厮磨着:“可是如斯多可爱啊。岳家上上下下对我都那样好,能把他健健康康地生下来,都是值的。”
蒋如斯小小少爷,农历二月二十八生辰,一生下来就有七斤二两,长着两颗葡萄大眼和一头缎子似的黑头毛。现在被岳蒋两家众星捧月般的供着,光nai娘就请了仨。然而亲生爹爹的母nai,他还一口没吃着咧
生育完的头一个月是养身体的重要时点,岳航之这回亲力亲为,朝夕伺候,连亲儿子来吃口nai都不准。航之说了:“笑话,我们是什么人家?十个八个nai娘都请得起,你们还抱他来累文哥儿干什么?听话哦,乖一,”他抱过儿子来颠了几颠,哄着:“你文爹爹生你生得可累了,要休息,你肚肚饿了呢就找这些个人,随便找,随便吃。”他指着丫头们,儿子在他怀里眨巴眼睛,张开没牙的小嘴啊喔哦了一阵,不知说的啥。
眼下文哥儿又想看那个小玩意了,航之就叫小五去把nai娘和儿子带来。
两天不见,小东西长得又好看多了哇。皮rou也不皱巴了,眼睛也睁大了。裹在一方堇色的小襁褓中,像一只可爱的瓷娃娃。文哥儿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生出来的。当初喝了沸仙散的他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一觉昏沉到天明,发现大肚子没了,下身酸胀疼痛,屋里多了个小娃娃。文哥儿掖掖襁褓,小如斯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腿蹬蹬着,一会儿小嘴使劲张开,打了个大哈欠。蒋文在那小胖脸上亲亲,又摸摸小手,温柔得心都要化了。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把他扔床上去吧?”岳航之十分吃味地建议:“省得他屙一屁股。”
文哥儿白了他一眼:“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抱抱呀。你看,航之,如斯长得多像你。”他兴致勃勃的把孩子托到航之面前,让他看,一样是白皙的皮肤,五官端正分明,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也和航之一样长出狐狸眼睛。
这个光屁股的小娃触动了航之的某种记忆,他忽然想起来,文哥儿大他三岁啊,难不成自己小时候光屁股围尿布的样早就被他看过了?那还怎么当人夫君啊!真是大事不妙!他连忙正色道:“不不不不我一生下来就是七步之才,两个月就能吃大米饭的,绝对不这样。”文哥儿稀奇地瞅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你小时候一岁了也没断nai,上我家屋里睡午觉还尿一床呢。”他说罢高高兴兴地又逗孩子去了。岳少爷自个儿脸黑得和包公似的。
到了晚间,nai娘又把孩子带到岳太太院里去睡了。蒋文陪着孩子玩了大半天,但一口nai也没喂出去,胸口便涨得有点高。一方面,他对自己男儿之身行哺ru之事真的有些介怀,他也不是多么爱小孩才生下来的,说是少不更事还更贴切一点;另一方面,岳航之也不会高兴发现他真的去nai孩子。小如斯就算是给这几个爷爷nainai生的定心丸,给他们带去玩就好了。他自己还是先把床上这个小少爷哄好了吧。
蒋文洗漱完了坐到床边,见航之捧着本书头朝里侧着,一声也不吭。他说:“岳少爷今儿个怎么换了性格?前些天不还念叨什么登床抱绮丛的,今天想要禁欲修身了?”
床里侧哼~~~了一声,风凉凉地飘来一句:“我是个二十岁也断不了nai的人。不瞎凑合去,省得人家笑话我。”
蒋文忍不住笑了,便起身拿了个小茶碗来,解开内衫:“好啊,如斯不吃,别人也不稀罕吃,这nai水涨得我还怪疼的。我挤了浇到花盆里去算了。”
岳航之听了嗖得转过头来,见文哥儿真的捏着殷红nai头在往茶碗里挤,大好的nai水都呲进去了,不由弹了起来:“你住手!快放下!这都是我的!”他好不心疼地抱住小nai子,立刻贴在上面啧啧吸吮了几口,弯着腰闭着眼就如婴儿一般,含了一嘴温软清甜的nai水。文哥儿舒服地轻叹一声,胸部都被吸得妥帖了。他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另一边ru头,刮刮航之的睫毛:“轻点嘬,都是你的。”
航之含含混混地嘟囔着:“还笑话我尿一床,你等着,以后我天天都让你尿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