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沉的一觉了。
他依旧做了梦,只是这次的梦不再那样充满了rou体交陈的旖旎,他不停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
“殿下!你不能这样!你拦得住我一时,还能拦得住我一世不成!”
“你不能每次都都那样来堵我的嘴,即便我嘴上不说,我心里总是想着要去边关的。”
“殿下,我已经让父亲上书了,不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命我随父同赴庆藩驱逐匈奴”
“殿下,皇上对你我之间早已有了猜疑,你我之间的事,是不能见光的你不能去让皇上收回圣旨,即使皇上再属意于你,你也要小心行事。”
“殿下,我舍不得你,只是吾志所向,虽死不悔。”
“殿下”
“殿下”
当钟秋醒过来的时候,鄢煜却不知去了哪里。虽然身上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的酸痛,身后那个地方更是有不可名状的难受,但身体却清爽得很,想来应当是鄢煜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擦洗了身子。
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照射进来,落在钟秋的脸上,和煦的温暖让他的大脑还没有从刚刚那个有些混乱的梦境里清醒过来,连鄢煜打开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醒了?”
熟悉又略带陌生的声音传进钟秋的耳朵里,他回首看向那个让他混乱的罪魁祸首,白日的光让他能够完完全全地看清男人俊美的五官,那张面孔在梦境和昨天荒唐的一夜中不断重叠,他恍惚道:“殿下?”
鄢煜的脚步顿了顿,眼睛里迸发出一丝亮光,笑着回应,“是我。”
“我怕你会饿,去给你买了些包子,酒店餐厅的太难吃,听说城北有家面馆的小笼包味道不错,特地去给你买的,你尝尝看,我觉得还行,但肯定是比不上咱们京城隆香居的包子。”
钟秋听他絮絮叨叨地说,倒是终于醒过神来,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你以前似乎不是这样多话的。”
鄢煜挑眉看他,放下手里还热乎的包子,欺身向前,一只手掀开薄被伸向钟秋昨夜饱受摧残的地方,再流连至那个隐秘的花xue,嘴角扬起一丝恶劣的微笑,轻声道:“以前你这里,也不是这样的。”
“你,你,你走开!”钟秋涨红了脸,用力将作恶的男人推开,抓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你怎么这么无耻。”
鄢煜低头不语,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无声的笑意。
等到笑够了,才抬头看钟秋,他薄唇微启,语气中带了一丝怀念,“以前你就是这样,骂人总是来来回回那几句‘无耻’‘不要脸’,去军营待了几年,也没学会点新的词。”
钟秋哼哼唧唧,“可见你以前就已经很无耻了。”
“好好好,我无耻,我们不要‘以前’来‘以前’去的了,不如说说当下?”
鄢煜试图结束这个话题,不料钟秋听了他的话之后面色大变,“糟糕,现在几点了,我上班迟到了!”
“不要紧,我已经给你们主任打了电话,帮你请过假了。”鄢煜安抚道,“至于时间嘛,现在是早上十点二十,你要是没睡够的话吃了包子之后再睡一会儿也不碍事。”
“真的?”钟秋面有疑色,“你怎么知道我们主任号码的。”
鄢煜便解释了来市的原因,他本是打算将生意发展到市,初来乍到,自然要先和政府这边混个脸熟,拜访一下“地头蛇”,没想到趁黑方便行事时居然有了惊喜发现,见到了钟秋,后来便如此这般了。
“当然这不是一般的惊喜,你就像上天砸到我头上的一个好运,砸得我头脑发昏,手脚发麻。”鄢煜强调道。
钟秋嫌弃,“你在这里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吃土味情话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