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匀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家境一般,妈妈开了一个小饭馆。平时由于邻居们的照顾也算不错。成绩普通,外貌也只能算的上清秀偏上。若说是与常人不同的,便只有身体上的缺陷。而妈妈很小地时候便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看见。他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是妈妈说的便是对的。
而他回想起来,要是自己一直那样听妈妈的话就好了。便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妈妈也不会死得莫名其妙自己则是惨死在披着狼皮外衣的人手里。可能妈妈也还不知道,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高二的时候,班上转来了一个转校生。班里的人都很期待,特别是女生们。据说是本来在京城最好的学校读书。由于家里出了些事故,到这个小城来读书。说白了就是家里有钱,样貌好的学霸,还是个男生。
不过对于季匀来说,是无所谓的,和他肯定不会有交集。他在班上也有一个好朋友。闻叶,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家庭环境的男生。每天的生活都是正常的规律。毕竟那种人过于闪亮,也就根本不可能和班上的这种透明人有什么联系。
星期一的时候,新同学来了。季匀本来保持着一种平常心的,却不想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被惊艳到了。远山眉细长而又舒畅,但却一点也不女气。最吸引人的是他狭长的眼睛带着水光潋滟的光泽,瞳孔茶棕色却比常人更浅几分。眼梢间的温和,让人自动升起好感。然后身材也是肩宽腿长,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身材。嘴角的微笑很淡,可以忽略,不自觉地让人觉得有点难以接近。而皮肤又十分白皙。至少是比班上大部分女生还要白。这样的样貌和气质,让季匀觉得他比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好看多了。
毕竟以季匀一米六八的个子。只能仰望这个全身充满闪光点的转校生。他望了望四周的同学,都被惊呆了。
“大家好,我叫肖宴和。接下来的时间里,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谢谢。”声音有些偏冷淡还有点温润有礼。但是却还是让人对他印象很好。
“王老师,请问我坐哪儿?”
“宴和,想坐哪位同学身边呀?”班主任,姓王,是个油皮肚大的中年大叔。一看那副谄媚的样子,便知是在讨好转校生。
本来就是个小城里的学校,学生也不是很多。班上的空位置没有,都是两两相坐。而让肖宴和直接选座位。就意味着班上某个同学要搬桌椅,自己独自一人坐。
全班都十分紧张而又期待。却看见肖宴和笑了笑,十分随意地指向班上唯一一个低着头的季匀旁边的同学。啊?居然会选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
“好好,那就换位置吧。”
在那一瞬间,季匀能感受到全班嫉恨的眼光。当时他还能记得当时自己的感觉。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盯着人家。
而鼻尖能清晰闻到,从未闻到过的清香,缠绕于指尖分寸。肖宴和将书包和书拿了出来,他的手十分的白皙纤长。低下了头,和自己胖乎乎而有老茧的手截然不同,不禁叹息一声。
那只好看手递过来了用一张纸条,“你叫什么?”字迹十分隽秀。
“季匀。”认认真真地写道。
将纸条小心地递给了肖宴和。刚一抬头便看到肖宴和十分灿烂和温暖的笑容。好像和讲台上的时候不大一样兴许是个很好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嗤笑不堪。
而回忆的痛楚也都是从那张纸条后开始的。不,兴许更早是他转学的那个时候。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碰撞,本该如涟漪一般轻描淡写。他在贪恋不存在的情感,把它当药,片刻不离。有人告诉他这是在吸食缥缈如烟的鸦片。但是他并不信,哪来的美梦如此真实。或者说是那些老掉牙的爱情悲剧。又或是现实生活中的例子都是别人发生过的。兴许他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从来自己都不是特殊的那一个,有的只是痴心妄想的白日梦,迟早会破灭。
红褐色的心脏骤停地那一瞬间,怨恨自己,还是怨恨他他是一怨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