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地把彩金全收了起来,
荷官歪着头望了他一会儿,
一个靠卖声音赚钱的男人这么帅,
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走过去,
他甚至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来掩饰。
花露想,心跳不禁微微加速。
他很快地来到邮轮最下层的赌场,
”别算了,给你吃红。”
他说着,然后笑了,
花露在下注的时候开口,话声很轻,
一个恶作剧得逞的俏皮的表情,
傍晚的时候又被邀请
予人一种单薄的印象。
他的笑容瞬间加深了,
花露脸上旋即闪过
男人换到了角落的一桌百家乐,
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他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单扣西装,
猛地回过神来,
在来得及反应之前便消失了,过水无痕。
之后无论盯视他的眼神再怎么扎人,
但是知道他正用眼角的余光在看自己,
白衬衫的领缘和袖缘都有深蓝色的压边,
他并没有真的特别矮小,只是骨架子很细,
太过分了──
向旁边的女侍应要了一杯鸡尾酒。
“先生、先生?”
其实仔细看
──被这样凝视他也不是不熟悉,
和丝质领带的颜色合衬,
恰到好处地搭配着精巧的银色领带夹。
凸显出曼妙的腰线,西装裤也很合身,
早上那样是挺不错的,现在就太过分、
他都仅是报以平淡的职业笑容。
花露从员工专用淋浴间
下垂的眼角让他的眼神别有种纯真可怜的神态。
还是只是习惯性地
荷官赔彩时居然完全不看他一眼,
正在发新局。
他拼命在心里嫌弃地吐舌头。
根本令人生气,
包裹着男人小巧的、圆润的臀。
他的长相也是秀雅的,略挺的鼻梁,
泛着华贵光泽的表面
居然可以折射出如此晶莹剔透的光泽。
纤长的睫毛在他脸颊上留下稀疏的阴影。
在接近午夜的时候离开,
薄而小巧的嘴唇,
“不了,我放弃。”也回应他的笑容。
这是他的职责之一,
发现他们正四目相对。
这让他们的视线平行。
好像用视线就已经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出来的时候还是那身制服,
他故意绕了远路,
太帅了,比早上还帅,
迳自晒着筹码。
但稍微敏锐一点的人或许会在此时发现
他的笑很绚丽,带有奇特的魔力。
凶猛赤裸的情慾],
花露在工作时一向保持着微笑,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
“您要跟注吗?”
他老远就感受到的目光,
不过衬衫穿得很随便,
这时间里头正热闹着,还有点拥挤,
当做恩客提前付的定金而已?
哦,这身打扮真是该死地适合他,
却仍让愣了数秒。
他点点头垂下眼帘来,
重新定下心神来的他赚了一笔漂亮的数字。
不过依旧马上捕捉到他的目标。
这时候才认真端详起他的模样,
中途便藉口离开。
几个连输的赌客已经垂头丧气地离去,
俐落地拣了正中央的椅子坐下。
领子开得很低,显得身材很修长,
然后远远地就在平时的路线上
输掉了手上所有的筹码。
澄澈的眼珠子在那么昏暗的光线下
在嘈杂的赌场里几乎只剩下唇型,
少了背心和领结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他用销牌的空档偷偷打量,
只是如此毫无保留地倒还是头一遭。
噘噘嘴,
他得再重新考虑关于勾引他这件事情,
那天上午史无前例地在两小时内
“祝您好运,。”
男人身上的制服背心束得很紧,
连句道谢也没说。
他现在开始觉得这家伙有点讨厌了。
参加了邮轮上的一个派对,
吻,意外地显得可爱。
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桌边,
用手指搭住他纤细的手腕,
他是认出来自己了吗?
是要勾引谁呢。
他连眼睛都能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