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呤——”
“哼嗯”
少年难耐压抑的yin哦声,伴随着金铃震动的铃声,透过层层的纱幔传来,像是穿透了一层一层的梦境。
进入房间后顾梵没有回身,反手轻轻阖上了房门,木质撞击声和落锁声非常细微,却将那雕花木床上隐约的人形惊得一个哆嗦。
顾梵身材高大而健壮,有着血与沙场中锤炼出来的力量感与压迫感,即使隔着纱幔,床上的少年也忍不住暗暗心惊。
虽然鹊琦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咽下口中因为含着金铃而难以舔舐的津ye。
但他没注意到自己披散的发梢放大了身躯的颤动,反而将这种倔强衬托得更加惹人心痒。
顾将军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一下,才再一次动作,慢慢撩起纱幔。
他的动作不徐不疾,像是要给足了纱幔后的少年郎适应的时间。
——这隐晦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鹊琦的喘息声被他压在喉咙里,只余胸膛按捺不住的微微起伏。
痒那痒意像是蛇一样在他胸口和身下噬咬。
他低估了那嬷嬷的报复心,她抹在他jing身上的催情膏药似乎不是普通的品种,即便那油膏已经干涸,源源不断的痒意却依旧顺着涂抹处往身体的深处钻去,甚至渐渐汇聚到他的小腹与后庭。
那从未经过触碰和刺激的器官脆弱的可怕,细微的不对劲被放大数倍,烧得他下腹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将思维都搅和成一滩浆糊。
眼前逐渐朦胧
暗红色的雕花木床,绯色的幔帐,玄色的锦被上艰难跪坐着身着单薄绯衣的少年郎。
暗金的绸缎将他的四肢绑起,使他膝盖十足不好受力,脊背挺得艰难。
绯红纱衣上勾描着同样暗金色的线,从下摆到胯部却是夸张的开叉设计。]
被束缚的少年郎被迫双膝大敞、从红衣的下摆露出细微痉挛的小腿肚,脚踝处的绑带令他跪坐着无法挪动,纤细流畅的脚背便承接了所有的难耐,死死绷紧着、脚趾蜷缩着
但最难耐激动的部位并不是这里。
楚阁定制的纱衣用的自然是好料,半遮半掩隐隐约约,尽管按照顾梵之前交代的偏好连腰带都束得规整,那少年腰腹间淌水的秀气Yinjing、平坦胸前突起颤动的两点茱萸。
半遮半露的风情依然教人挪不开眼。
顾梵几乎瞬间就被鹊琦泛着朦胧水光的一双凤眼吸引了。
舒长的墨眉,泛红的眼尾,漆黑清亮的双眸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张大了些,闪过了混合着惊慌与极端羞耻的复杂情绪。
被时人称作不详却在某种场合分外撩人的泪痣点在眼下,被薄薄一层汗水浸透。,]
秀挺的鼻翼发出死死压抑着的轻哼,被偶尔“叮当”作响的口铃掩盖,让整个红帐里的气氛变得暧昧。
顾梵回神,朝他靠近了些。
鹊琦忍不住紧张得喉骨滚动,身体内部的燥热催化了理智的崩塌。
——过分高大的男性身躯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纱帐外的烛火挡住,仿佛只靠气息就能把自己锁困在一方天地里。
他想:顾郎他认得他,他当然认得他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眼前恍惚间闪过几段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
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们在金陵城打马当街而过,在丝竹诗宴里高谈阔论,卖弄学识唯有顾氏的嫡长子,最低调又最飒拓,修长指尖拂开即将落入杯盏中的桃花,拖着那青瓷小杯笑得潇洒。
曾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鹊琦想。早就将那些记忆埋了,和午夜梦魇夜夜梦见的坟冢一同埋葬了去。
可这个男人啊,却在这个时候,在这样难堪的境地里,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神失守,升腾的欲火难以压抑,他终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一双带着刀茧的男人的手却伸过来,笼住他的侧脸和下颌骨,炙热又温柔的摩挲。
“很怕?”
少年听见将军这样问。
眼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男人半含着关切的黑沉沉的眼眸却明亮得过分。
神差鬼使的,鹊琦将脸颊在他手中蹭了蹭。
他感到那只手在瞬间收拢了些。
那双眼睛里染上了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