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救我,你无动于衷,而我一旦提到冷别易这个贱人的名字,你却表现的这么激动,大师兄,我陪在你身边二十几年还比不过这个没几个月的吗?”
丰戈只是神色淡薄的看着他:“情爱之事从来就没有先来后到之分,我始终将你当做师弟至亲,除了这并无其他想法。”
容从文嘴角咧开,平静的跟丰戈对视。他早该知道丰戈冷情决意,上一世的他就是如此,哪怕到飞升也没有跟谁成为道侣。容从文以为他重生一次,未卜先知的他能够改变自身命运,能够跟丰戈在一起,结果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痴心妄想罢了。因为救了丰戈而得到的一点照拂,容从文还以为他是特殊的,现在看来是多么讽刺。
“这样的话,师兄,你知道冷别易会怎么死吗?”
“容从文,我知道你本意不是如此,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真是好一出师兄弟情深,”魔修看够戏,玩味的拍掌,他笑着说,“但如果我说容从文你只要杀了你的好大师兄你就能够活,你会怎么做?”
容从文眼神阴郁的瞪着魔修。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很威风,我告诉你你等下就会被老祖挫骨扬灰。”
“哦?那你倒是让他出来啊,不会只会说空话吧?”
魔修狂笑,在这一刻哪怕是大乘修士也拿他没办法,他根本就没在意容从文的话。
丰戈感受不到冷别易的存在,他面露焦急,但不敢开口说,生怕会影响到师父的决定。只不过冷别易在毒雾里呆的越久,不安定的因素就越大,丰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明白为什么容从文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所期待的百年大比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地上躺着的师弟们还生死不明,那些影手还在不断的攻击他的同门,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容从文咬着牙,然而他不记得上世魔修是在什么时候被消灭的,就连那个老祖是谁都不知道,但他清楚的感知到他的生命力在流失,力量一点点溃散,也许他真的就要死在这里。
“怎么不说话了?这就是大宗门吗?原来一个魔修就可以让你们束手无策吗?那我可真是太有面子了。”
“你确实有面子。”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魔修身后响起。
魔修心头一惊,他拥有一个法宝可以探知到周围所有灵力所在,但直到那个声音出现,他都没有感觉到。
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已经高到这个法宝能感知到的力量,这绝对不是他一个元婴期可以应对的。魔修几乎是在那个声音响起后就打算要逃走,只不过他这个念头刚浮起,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就斩杀了他所有的影手,而那些影手在被绝对的实力碾压后根本无法再生。魔修发出哀嚎的声音,他连接着影手,那种痛让他整个人都要晕厥,但却又疼的清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煎熬中,他终于看到说话的大能的脸。
“麻烦,不过一时没看,倒是混进来不少小虫子。”
老祖手抬起,那长剑散发出一道寒意,那道光让魔修心悸,他根本抵挡不了,只要面对绝对是被一招秒杀。
“阿政,先留着一条命。”另一道清冷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一根嫩绿的柔弱的藤蔓缠在了长剑上面,就是这样的看似轻易可以斩断的阻止了那道剑意。
“还用问什么,无非就是那家伙的后辈贼心不死。”
尽管这么说,那位老祖还是停了手。
这一出反转让在场的修士都愣住了,但不包括容从文。
容从文知道那其中一个老祖素来仁慈温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求救:“老祖!老祖,你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我跟魔修没关系,我也不认识他!求求你救救我!!!!”
那般撕心裂肺的丑态哪里还有容从文曾经的模样。
小说里很少描绘容从文的心理,除了开头他喜极而泣的发现自己回到几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宗门前途不可限量的内门弟子,丰戈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攀的大师兄,他们或许能够重新来过,只要容从文借用他们有过的一层救命之恩,容从文在好好经营,不再跟上一世一样结交其他人太过亲密,他想大师兄肯定能够理解的。丰戈本来就应该理解,他又没有跟他们结成道侣关系,他根本就不应该生那些气。
“真是难看,这届弟子的心理素质怎么回事。”低沉男音不悦,“幸年,都说了棍棒出孝子,你这不敲打,他们根本就没有危机感。”
“……能不能着调点。”
幸年老祖无奈,他的道侣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魔修听着他们随意的谈话,如此轻松就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所毁灭,而他只能悲愤和怨恨的等死,哪怕他有多么想要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知道就算做再多也于事无补。正是因为这样,这两位老祖才连一个正眼都没看他。实际上这倒是魔修误会了,飞升大能不用看,只要感知到就行,所以一旦他要是有什么动作的话,只怕是会被 直接灰飞烟灭。
丰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