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书怀泽,宴琢打心眼里觉得郁怀泽白瞎了这一对好名字。
冲着自己龇牙作恶为非作歹的郁怀泽,哪有半点儿称得上仁心恩泽的样子。但是,他也只敢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一下。
因为换了宽松的短袖短裤,身上种种骇目惊心的瘀伤疤痕都暴露了出来,所幸都不严重,出血的地方郁怀书给包了纱布还有创可贴。
郁怀泽坐在一旁,趁郁怀书不注意,就瞪圆了眼睛对宴琢挥舞拳头。
宴琢胆子小,看到郁怀泽就颤颤巍巍地往后缩,扯疼了伤口,瞬间含了满眶的眼泪,眼睫也簌簌地发抖,水汪汪的。
郁怀泽咧嘴哼道:“真不经吓,娘们唧唧的。”
“郁怀泽。”郁怀书回头瞪他,勒令道,“放尊重点,小琢也是你的家人。”
郁怀泽听了话压根儿没放心上,抽抽嘴角要走,被郁怀书拦住了,一瓶红花油直接塞进了手里,宴琢身上还有许多青紫瘀伤,需要揉油才能好得快。
显然,郁怀书并不打算帮这个忙,不知道是因为洁癖还是什么。
他说道:“给小琢擦上油揉一揉,听话,温柔点,拿出点当哥哥的样子。”
郁怀泽本来还不乐意,听到话尾忽然乐了:“什么哥哥?我不是他小叔叔吗?”他瞥了眼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不敢出声的宴琢,一把捏住手腕,调笑道:“你说是不是啊,小侄子?”
宴琢满心满眼都装着郁老师,被抓住手腕,含着的眼泪立即决了堤,声音几不可闻地喊道:“老师,我不”
抓着自己的手忽然使了好几成力,捏得宴琢骨头都快碎了。
“怀泽是体育专项生,经常磕磕碰碰,给自己处理伤,小琢,没关系的,我还有教案要写,先去书房了。”郁怀书安慰道。
宴琢眼巴巴地望着郁怀书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抬起手抹了抹徒劳无益的几滴眼泪。
郁怀泽见状,眼皮都快翻上天了,翘起嘴角,把宴琢拉得往前一抻,说道:“不什么不,没瞧见我哥不乐意啊,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把宴琢叫进自己房间后,又翻出两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吼道:“利索点,把衣服都脱了。”
宴琢不想脱,只勉强把衣服掀开了一半,郁怀泽皱眉道:“你到底男的女的?脱个衣服还磨磨叽叽,你不脱,药弄到衣服上我床上,算谁的?”
宴琢搓着手指,小声道:“我可以给你洗”
“洗个屁。”郁怀泽突然变了脸色,手上的瓶子朝旁边一丢,“不上药算了,我找我哥去。”
宴琢怕惹郁怀书不高兴,连忙捡起药递给郁怀泽,急道:“我上!我上!你别喊郁老师。”说完就把上衣短裤都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内裤,光溜溜地坐在床边。
宴琢在亲姨家被忽视虐待好几年,导致营养匮乏跟不上,身上瘦得厉害,包着骨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一根根肋骨脊骨都能勒出印来,也就扎起头发后,那张脸勉强能看,露出的眼睛又大又圆,黑亮亮的,鼻尖跟小鹿鼻子似的微翘,看着就惹人心疼。
可越是看着可怜,就越发让人想玩命地欺负,弄得他眼泪涟涟,无处求饶。
郁怀泽下手没有轻上半分,因经常训练而粗糙的手掌在宴琢的身体上肆意地揉着。
宴琢才抹干的眼睛又弥漫上一层水气,雾朦朦的,他死咬住嘴唇,身下的床单都快抠出个洞了。
郁怀泽啧了一声:“会说话装什么哑炮,疼就叫出来,我好歹掂量下力道啊。”
宴琢见他神情笃定,以为郁怀泽开了良心,还真就遂他意愿哼唧了几声,红着眼睛,软绵绵地说:“怀泽哥,我疼”
“这就对了,乖点嘛。”
郁怀泽嘴上说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收力的意思,把宴琢按倒在床上,专朝他伤得严重皮又细又嫩的地方狠压,宴琢不敢推郁怀泽,挥舞着手,哭闹地喊好痛,不要这样。
“嘘宴琢,小点儿声。”郁怀泽威胁道。
他装模作样地把宴琢抱起来,架在自己双腿上,对着他身上的伤又是揉又是吹的,贴着宴琢耳朵吓唬道:“宴琢,别让我哥听见了,否则还以为你经不起吓还吃不了苦,连这点疼都忍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