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秦诺:"当兵的人人都想成为将军,为人臣子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此乃人之常情,并不因圣上是否能胜任此位而改变。"
秦诺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落寞与自卑,并未多言,只是听得认真,不住地点头。裴翎见状,继续道:"只是如今朝中各派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有了欲望的臣子们,往往会结党营私,暗中勾结。他们或明或暗,处处与陛下争权夺利,意图钳制皇权。"
裴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烛光摇曳的御书房内回荡:"皇上切莫小觑这些臣子的手段。他们或会借题发挥,或会挑拨离间,甚至不惜制造祸端,以达其目的。今日朝堂之上参奏裴拓一事,就是一例。"
秦诺闻言,不禁皱眉:"今日裴拓之事,将军为何一言不发?"
裴翎包容地笑了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无知小童讲话:"皇上自己处理的不是很好吗?至于裴拓,他也该学着长大了,臣不可能永远帮扶他"
秦诺听罢,咬紧了嘴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烛光在他秀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显得格外寂寥。
裴翎见状,正要再劝说几句,却听到秦诺突然开口:"裴卿言道是臣子就都想要万人之上位极人臣,难道裴卿自己也如此吗?"
这句话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但裴翎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紧紧盯着秦诺,目光好似要从这身龙袍的领口扎进去:"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不就是圣上今晚宣臣入宫的目的吗?"
见秦诺身体颤抖却不言语,裴翎又道:"既然皇上还没有想明白,臣就先告退了。"说着作势欲起。
秦诺立刻伸出手,轻轻覆在裴翎握着茶杯的手上。他低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还请将军帮朕一帮吧。"
裴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反手握住秦诺的手,感受着那份细腻嫩滑:"为皇上效力,臣万死不辞。"
秦诺抬眼看着他,含泪的双目中带着几分哀求:"将军不必万死,只要能与你阵营的人通气,叫朕不必再像今日这样孤立无援就好。"
被揭穿所作所为的裴翎不以为忤,反而轻笑出声。他把玩着秦诺的手指,仿佛在把玩一件珍宝:"这是自然。"他轻轻握住秦诺的手,开始细细把玩。他的拇指在秦诺的手背上轻柔地画着圈,感受着那份细腻温润。
秦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羞涩,想要抽回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可是刚刚才提了要求。
裴翎似乎察觉到了秦诺的不安,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在秦诺的掌心轻轻划过,引得年轻的皇帝一阵轻颤。
"皇上的手,当真是如玉般温润。"裴翎低声赞叹道,目光灼热地看着秦诺。
秦诺感到面颊发烫,耳根都泛起了红晕。他努力保持镇定,却控制不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将军过奖了"
裴翎轻笑一声,拇指不经意间擦过秦诺的手腕内侧,那里的肌肤格外敏感。秦诺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裴翎使了巧劲握住。
"皇上莫要害怕,"裴翎的声音低沉地安抚,"臣绝不会做出僭越之事。至少今天不会。"
秦诺被哄得头晕脑胀地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可听懂了话外之意后他的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被握着的手也有些发抖。
烛光在两人之间跳动,为这暧昧的气氛又添了几分暖意。秦诺低垂着眼睛,不敢直视裴翎灼热的目光,却又忍不住时不时偷瞄一眼。每当四目相对,他就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滋长。
最终,裴翎轻轻放开了秦诺的手,却在他的指尖落下一个若有若无的轻吻。秦诺方才如大梦初醒般迅速缩回了手。
这一刻,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秦诺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假装整理袖口来掩饰自己的慌乱。而裴翎则又一次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对今晚的收获颇为满意。
就在这时,裴翎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秦诺的耳畔。他的唇几乎贴上秦诺的耳朵,低语道:"陛下只要依靠臣就好。"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在秦诺耳中炸响。他猛地睁开眼睛,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裴翎的气息近在咫尺,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无法抗拒。
看来鱼已经上钩了,只是对于秦诺来说,哪里有白叫人占便宜的道理?还得再加把饵料才行。
于是秦诺微微侧过身子,漏出了自己如玉般带着光泽的侧脸,刚刚整理衣物时晃散了些许的头发自上而下地垂下一缕搭在耳旁。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脆弱和依赖,刻意将声音调整得如同三月春水般温柔婉转:
"将军乃朕之肱骨,朝堂之栋梁。朕心中,唯将军最能扶持社稷,安邦定国。除了将军,朕又能依靠谁呢?"
这句话如同一阵春风,轻柔地拂过裴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