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情难自抑,沙哑道:“我不会叫玉安失望的。”“玉安,永远信我。”白玉安嗯了一声,伸手放在了沈珏宽厚的后背上。—————本来说好今日送白玉安去伯爵府的,可沈珏不舍得人,一直挨到了夜里才收拾着将人送回去。坐在马车上时,沈珏握紧白玉安的手:“伯爵府的不敢怠慢你,玉安差缺什么吩咐下去就是,我明日还会来看你。”“后日的时候,玉安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白玉安嗯了一声,看着昏暗灯笼下,沈珏那张明灭不定的脸,忽然道:“沈珏,别对高寒做什么。”沈珏放在白玉安腰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已经深深的看向了白玉安。白玉安仰头看向沈珏:“高寒不会无缘无故忽然成亲,又带我去了酒楼,刚好撞见你。”“即便撞见你,他也不会说出我在哪里的。”沈珏叹息低笑:“玉安,你还想着高寒?”白玉安摇摇头:“我假死的事情你定然是知道了。”她说着面目坦然的面对沈珏:“沈珏,假死的事情不怪他,别为难他。”“也别为难他们昌平伯爵府。”沈珏这些日子一直没提假死的事情,一直没提白玉安为什么会出现在酒楼里,他只想让这件事快些过去。他不想让因为白玉安欺骗他的事情,再成为两人之间的一根刺。原来白玉安心里一直都牵挂着。这样的感觉让沈珏极为不舒服。他甚至心里容不下白玉安心里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即便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没有情意,但那也让他压抑的难受。不过现在京城已没有昌平伯爵府了,高寒早已不是威胁。他脸上带着淡笑,将白玉安拥在怀里:“玉安,过去的事情我早已不在乎。”“高寒不会有事,昌平伯爵府也不会有事的。”他又低头吻在白玉安的额头上:“你只管放心,我往后也不会为难他们。” 玉安心里有我么昏暗的马车内只有车轮的声音,白玉安认真看了沈珏几眼,那双眼里没有往日听到高寒名字时的Yin翳。也没有半分Yin沉的脸色。她觉得心结应该打开。伸手握向了沈珏的手指,她问:“为什么昌平伯爵府会忽然搬回老家?”
沈珏靠在马车后面,闲适的看向白玉安的笑了下:“刑部的左侍郎郎进与祁王勾结埋伏,高寒父亲与祁王和郎进都有联系。”“此事涉案甚广,大理寺的与都察院查到昌平伯爵府,不过是按照流程审理。”“倒是我护下了,只叫他们回乡不入京,已经是格外开恩。”说着沈珏将白玉安抱到自己腿上:“玉安若是不信,那些来往的书信我倒是可以给玉安看一看。”沈珏说的真真假假,他也知道白玉安不会去看那些信。昌平伯爵府的已经走了,信的真假白玉安又找谁去验证去。白玉安的目光中映着烛火,星点的暖黄落在她鼻尖与下巴上,语气轻缓:“沈珏,要是高寒因为被我连累出了事情,往后我怎么与你安心的过下去?”“高寒帮过我,我如何理所应该的安稳?”沈珏沉默的看着白玉安,两人目光相对,沈珏只从白玉安浅淡的眼眸中看到安静。他没对昌平伯爵府做什么,只是容不下高寒还在京城里罢了。只要昌平伯爵府还在京城,高寒总会回来。眼中的情绪变幻了几许,他捧着白玉安的脸,试探性的妥协:“玉安不信我?”“那我让他们留在京中就是。”“只要玉安能安心。”白玉安看沈珏能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道:“我与高寒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沈珏,你也该信我。”浓墨似的眼眸微垂,挡住了里面翻滚的情绪。沈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高寒的名字每从白玉安的口中说出来一次,他就想要捏碎高寒一次。他无法释怀高寒帮助白玉安骗他,还试图跟着白玉安一起走。高寒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明白白玉安是真的不懂,还是心里明白却纵容着他的靠近。要不是不想让白玉安怀疑他,沈珏早就不会让高寒再活着了。他让伯爵府安然回乡已是他的极限,可白玉安还在为高寒求情。他更无法忘记他站在庭院外,看着高寒与白玉安坐在里面的剪影,相谈甚欢,烛影交叠,那一刻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他不想让白玉安恨他。不然高寒早就死了。可白玉安要高寒留在京城内,已打破了沈珏忍受的极限。白玉安看沈珏垂眸不说话,那只握在她手上的手掌在渐渐收紧,她忙抬头看向沈珏,看着那投在Yin影里的眼睛,轻声喊他:“沈珏?”沈珏听到白玉安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白玉安的眼睛:“玉安现在心里有我么?”白玉安认真对上沈珏的眼睛,心里似感受到了什么,那Yin郁压迫的情绪,一如那几日暗无天日的时候。她克制住心里的心思,握紧手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