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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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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b。

    于是我也就没再管它,既然放开它了,那它要是想飞走,就飞走,要是想在这待着,就留着它。

    到了傍晚,我在屋子里和阿焕对弈,正轮到我出手,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亢长的鹅叫。

    阿焕惊奇地朝外望了望:“它还在呢?”

    “估计是累了,飞不起来了吧。”

    说着,那鹅又叫了起来,凄厉的声音,b之前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阿焕起身,走到门前,看了阵,扭过头对我道:“是茗儿,她回来了。估计步子快了点,把大鹅给吓着了。”

    “哦。”我点点头,移了一步棋。

    阿焕回来后,看着棋盘,脸上覆上一丝难se,紧抿了阵唇,叹气道:“什么啊,这已是个必败的局了。不玩了不玩了,根本赢不过你,我还是洗几个桃子端来吧。”

    我拦住她:“我是你师父,教你下棋的人,想赢我,哪有那么容易。再来。”

    “奴婢不想赢娘娘,学这个,只是为了陪您消磨时间罢了。”

    我摇摇头,指尖在棋盘上点了两下:“我当初学棋时,赢不过师父,便不停地与他切磋,从不会因为输了就退缩。”

    “那你赢过你师父了吗?”她狐疑道。

    “……”我哽咽了一下,厚着脸点点头,“……嗯。”

    “哦,好吧。”阿焕耸耸肩,“那我洗完桃子,再继续和你下。”

    事实上,我只和教我下棋的人,打过一个平手。

    未曾赢过。

    那时,他对起棋来意气风发的模样,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而我与他从点头之交,到稍加频繁的交往,也是自那棋盘与黑白子而起。

    少时,我因想上私塾,总是副男儿的扮相,他见我时,要不就是喊声喂,要不就是喊声贤弟,从未发现过我其实是副nv儿身。

    他手里总是有特别好吃的糖,给过我几颗,我寻着那糖纸去买,结果人家告诉我这糖城外才有卖,城中是没有的。

    他得知此事,就问:会下棋么?

    我说,不会。

    他莞尔,说,只要你赢过我,我就给你糖吃,管饱。

    我便答应下了,整日溜出府去和他对棋。

    可渐渐的,我发现,要想赢他,简直遥遥无期,这管饱的糖,我是没机会吃到了。

    于是他说,我让你五步,你一定能赢。

    我想了想,在糖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破了规矩,多走了五步。

    结果是他高看了我,我没赢,只和他打了个平手。

    我在棋盘边上坐了一整天,也失落了一整天,傍晚,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他有办法让我吃糖了。

    我扭过头,就看到他将兜里的糖送进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正目瞪口呆,猜不出他要做什么,就见他突然凑上来,二话不说,张口吻住我的唇。

    许久,才气喘着松开我,试探地问:“……甜么?”

    高清河:我不是gay。

    昔日的记忆,就如池底的鱼。

    时不时浮出水面,吐个不痛不痒的泡泡,再潜入池底。

    日子一天天过着,无人叨扰,平静而安逸。

    想起他时,便拿出那枚他给的玉佩,嗅着上面的气息,闭上眼,脑海中会有他的残影,甚至会幻听到,他故意气我时扬扬得意的声音。

    渐渐的,便觉得,安逸有什么好,没了他,只道是无聊。

    很快,便到了十月。

    秋高气爽,雁过留声。

    我收到了父亲回的信,回的内容很少,字迹也有些潦草,似乎是忙里偷闲回的。

    信的内容如下——

    “赴军营一路上相安无事,汝莫忧我,左右皆与我亲近,若有甚事,自当护我周全。

    只是,为何忽然提起高清河?

    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笑里藏刀,包藏祸心,并非贤良忠信之人。

    谨记为父所言,切莫与此人有瓜葛,不若,后果难以设想。”

    我捏着信纸的手颤了颤,心道,若叫父亲知道我腹中怀着这样一权臣j佞的骨r0u,岂不是要气昏过去。

    翻到背面,看到还有一行字。只是,这一句,字迹清隽秀逸,与先前写下的截然不同——

    “得此赞誉,高某感激涕零。”

    我眼皮突地一跳。

    仔细辨认了辨认那字,确实是出自高清河之手。

    这信,难道还经他传阅过么?

    我心下忐忑,开始盘算等他来了怎么跟他解释,被老丈人用“城府深沉”、“包藏祸心”这一类词形容,能感激涕零才怪。

    正想着,阿焕突然从屋外风风火火走进来,一脸的愤愤。

    我抬眼问:“怎么了?”

    她将捏紧的手心松开,露出一小方药包:“娘娘,有人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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