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不想那些,现在又有些想活下去,他让我把他绑起来,对着我发誓说他不会再杀我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怕「她」打开门发现他挣开绳子,但「她」从来没有开过我的房门,我们的g0u通只有在门口的几句话。
但我不是随时都听得懂人话,有的时候我听不懂也看不懂,那是我发烧的时候,但是他把我当做救命稻草,开始滔滔不绝地问我关于这里的事情,问我关于「她」的事,问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他说,「你可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你是有理智的对吗?不会对我做其他事,不会把我吃了,不会咬我?」
他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一个刚刚尿k子的人有那么大的勇气,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厨房」是被吓到的。
「你知道哪里能走吗?」最后他问我。
我点点头,帮他解开了绳子,我不能说我打算和他一块走,但是我跟在他的后面,进入通风管道的时候,我也把椅子带到管道里了,以防到了厨房后回不到我的房间。
这个我不能告诉他,否则他又该杀我了,我把他绑好,他在室内滔滔不绝。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你出去以后的待遇是什么?」他可能怕我不理解,嘻嘻哈哈地又说,「啊……我不该提这个,你出去以后的世界光明伟大,总b这儿强,刚才我考验你呢!」
厨房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我们对视了一眼,又回到了相同的阵营,知心的好友一样扶着对方起来,我把椅子摆在下面,他急匆匆地清理着现场,把刀还回去了,我钻进管道以后,他也把我的椅子夹到管道里。
我不懂鲜花也不懂礼pa0,他描述的世界和之前描述的世界不同,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只能坐在床边听着他讲,他坐在之前被绑过的墙壁上,肩膀出了更多的血,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外面吃的r0u都
我指了指铁门,他看上去很失望,我又指了指通风管道,把椅子垫在下面,他眼里的光亮起来了,踉跄地站起来,开始筹划着怎么逃出去,后背的绳子成了他最大的阻碍,他要求我帮他解开,我过去了又大发雷霆,说让我离他远点。
我点了点头。
厨房也有一个和卧室一样的铁门,区别是厨房的铁门在下面没有缝隙,厨房除了通风口以外是完全封闭的一个空间,我撞了撞厨房的铁门,和卧室的铁门一样坚y,而就在我撞门的同时,一把刀砍在了我的头发上。
「你到铁门前看看,我看看其他地方。」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杀我,在即将逃离的前夕也并不想si,向前扑了过去,我们两个人抢着刀,他咬牙切齿地踹我,用手肘向下顶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倒是想相信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你别怪我!」
他的军用靴踹着地面,我看到他尿出来了,军装k里sh了一大滩,眼泪混着血流了大把,灌sh了粗糙的毛孔,为了避免他的紧张,我向后走了一步,他愣了一下,问我:「你能听得懂人话?」
我不能理解。
我下意识回过头,头发掉落了几缕,看到男人把刀ch0u回,接着下一刀继续劈过来。
他拆开了通风口的挡板,一跃而下到厨房:「你下来。」
「我就是应该杀了你,像你这样的我也杀了无数个了!」
我们钻进管道后,爬到中途才传来厨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他更害怕了:「我求求你了,你别吃我……」
到达通风管道的深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看上去胜利在望,我的心里也在欢欣鼓舞,这次的逃脱有了第二个人,我打不开的铁门,如果有他在我们可能可以打开,哪怕没有动任何的智力,单靠武力成功率现在也来到了50,只有我的话可能只有10。
「咚咚」、「咚咚」。
我感到我的肩胛骨下陷了。
「这次我和你交了心了,不会再杀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应该也想逃,你应该也知道只有一个人逃出去的可能x很小,外面的世界有鲜花有礼pa0,我们两个到时候一块出去。」
我对他无话可说,也对我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但不能失去他,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就算不能够逃离这里,我也需要他陪着我,否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活够了的时候他也可以帮我si,他应该可以让我si……
现在不是我吃饭的时间,刚才我们惊动到她了,不知道惊动的代价是什么,我们回到了卧室,通风管道应该还通向其他地方,我在心里想着我到时候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分叉口,而到了我的卧室以后,他把椅子放下来,开始给我赔笑。
我和椅子一起降落到厨房,他开始研究起了厨房的构造,跟我说他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了,也很久没有见到铡刀和像样的家具,外面的世界现在大变样了,也开始说他的身世,说他在外面是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