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陆垚摸摸两个小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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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的来意,老院长的表情很和善。
沈知晚到底经历过多少苦,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陆垚紧紧盯着照片里的两个小男孩,老院长每一句话,都让他心中无比的难过。那种难过,是一种带着懊悔的伤感。
而他呢,竟然伤害了一个这样美好的人。
她慢吞吞地找出一本相册,一页一页翻给他们看:“他们两个小时候是一起被送过来的。阿福小时候生过一次大病,从小学到初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身体才慢慢好起来。他吃的那些药里都有激素啊,好好一个娃娃胖了几十斤。你看,他小学是在我们这里的读的,那时候多可爱啊。”
老院长继续说着:“后来他俩就有福咯,阿岩十五岁就被你父亲领养了,阿福又考上了重点高中,他高中毕业那年,一位先生找到我们,说自己是阿福的亲爸爸去做了鉴定,发现还真的是!然后阿福就和那位先生一起去了国外。这是他高中时候的照片,你再看一下现在,多俊一个小伙子”
付与东和陆垚同时一个激灵。付与东当即不再和陆垚废话,转身坐上玛莎拉蒂驾驶座。
他有预感,沈知晚的过去,一定超乎了他的想象。可他只看到沈知晚如今的优秀,磁力没有关心过沈知晚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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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看出了,小女孩无法说话,而小男孩听不到声音。这两个孩子都是折翼的小天使。
“那,老院长在哪里呀?”
退休的老院长是个慈祥的老妇人,已经年近古稀了,仍是精神矍铄。
想不到付与东先开口问道:“老院长,我能问问我哥跟这个阿福的事么?我看他俩关系怎么那么好?”,
陆垚先是警告了一番付与东不要乱说话,在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后,才敲了敲门。
两个小朋友对视了一眼,一人拉起陆垚一只手,朝一栋建筑后跑。付与东和他的手下们只好跟在后面。
他很想问问沈知晚从前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们要问阿岩和阿福啊。”她戴着眼镜,仔仔细细端详着照片,“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
小男孩用有些奇怪生硬的语调对他们说:“他们两个,今天早上,来找老院长。”
城西的福利院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几栋建筑虽然不算破败,但看上去也颇为老旧。在深秋走进这所大院,仍有一种萧瑟的气息。
“这是他们俩初中的时候,阿福跟阿岩从小一起玩到大,都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多争气呀。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阿福那些初中同学都欺负他,笑他胖,幸好阿岩一直护着他,还经常跟那些小混蛋打架”
老院长又把目光投向陆垚:“那你呢,小伙子?”
小女孩被他们吓了一跳,连连往小男孩身后躲,脸上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一般。小男孩护着小女孩,也在不住发抖。
最后还是陆垚白了付与东一眼,拿着照片,蹲下来满脸微笑地询问小女孩:“小妹妹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看一看,这两个哥哥今天有没有来过呀?”
院内非常安静,见不到几个人影,只有操场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坐着两个娃娃,一男一女,在玩着花绳。
小女孩看了一会儿照片,转身对小男孩比划了一下。
他们在其中一间平房前停下。
等老院长把翻到许岩和沈知晚高中
“等会,”陆垚激动地拦住他的车,“我跟你一起去!”
“我是我是许岩的弟弟!”沉默片刻,付与东抢先说。
只是第一个问题,就叫陆垚和付与东傻了。
付与东领着手下把两个小孩围住:“喂,小鬼,今天有没有看到这两个人来过?”
“阿岩和阿福啊”老院长点点头,笑吟吟地说,“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啊。”
付与东嘲笑地瞥他一眼。
“我是我是沈知晚的老板。”陆垚硬着头皮说,“我跟他也是很好的朋友,他经常跟我提起这里。所以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来看一看他长大的地方”
付与东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垚却没有笑,难以平静的情绪沉重而压抑,仿佛一团热流胀满他的胸口。
“沈知晚”老院长扶了扶眼镜,对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阿福啊。对了,他现在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沈知晚”
前一秒,陆垚还在震惊于亲生父亲的事情。
这是陆垚生平第一次感激付与东。
后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房前的空地上有一块牌子:“退休职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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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院长点点头,“阿岩确实经常提起你,还给我看过照片。”
他那张俊脸还是很能骗人的,小女孩在他的柔声哄慰下慢慢放下了警戒心。
付与东脸上出现一种古怪的表情,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自在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