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雌虫哭得很是狼狈,声音微微发颤,脸色苍白如雪,眉眼处都是未干的泪痕。
萧铭感受着他的不安,雌虫从刚才他试探的一句话,身体就一直紧绷着,手指更是揪着他的衣服。
“我不去认识他,别哭了。”萧铭温热的指尖轻拭雌虫的眼泪,声音温柔得让人熨烫。
“那我们回去,不要待这里。”
“好,你不喜欢,我们就走。”萧铭牵着雌虫的手,从靠边的角落踏了出去。
一路上梁景息很安静,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握得萧铭很紧,脚步更是匆忙。
雌虫整个人都很紧绷,就像是后面有人追赶一般,他走得十分踉跄。
走着走着,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梁景息停得很突兀,他站在原地,眼神充满着犹豫,双手紧握着拳头。
他转过身,雌虫的目光望向萧铭。此时的他,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目光沉寂又黯淡。
“我以为,我应该不会哭的。我以为,我早就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他的话断断续续,像是透过萧铭的脸回忆什么。
诺大的空间只能听到雌虫的声音,而一直在旁的萧铭却没有打断。
“萧铭,你知道我醒来后有多挣扎吗?”他捂住胸口,脸上的笑有些惨烈,眼泪在眼眶处打转。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就像我以前也不敢去相信,那个发誓会对我好的雄主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肮脏,你收了好多好多的雌侍。”
“那你知不知道,背叛你的那个人不是我,让你难过的也不是我。”
萧铭的话一下子就让哭泣的梁景息安静下来。
密闭的室内落针可闻,萧铭手指按下光脑的一个键,眼前的场景变得真实。
这里不是电影院,刚才出现的人也是假的。这一切只是萧铭设计的虚拟场景,只为了试探一个虫。
“和你一样,我曾经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萧铭的手触碰上雌虫的脸颊,在雌虫震惊的目光下,雄虫的话语颠覆了梁景息的认知。
“前世的在和你举行婚礼之前,那次赛车发生了意外,我短暂的昏迷过后,醒来身体就被外来者占据了。”
他把前世的事情解释给梁景息听,那些原原本本的被取代的人生。
梁景息神色莫测的听着,直到听到雄虫一直以灵魂陪伴在他身边时,才不顾一切的狠狠拥抱着萧铭。
很快,萧铭的胸口shi了,雌虫放肆的在他怀抱里掉眼泪,就像是把以前的委屈都哭干净。
“别哭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萧铭拍着雌虫的后背,语气温柔的安抚着梁景息。?,
“只是景息,我还是让你难过了那么久,四百年的时光太漫长了。”萧铭很是心疼,也难过梁景息被辜负的时光。
原本他并不知道梁景息是重生的,但是他伪装生病,放在口袋里的药,甚至做爱后的神情都和以往不一样。
他该是欣喜的,可是萧铭却看到了他的忐忑不安还有郁郁寡欢。
“雄主,我才不难过。当我知道辜负我的雄虫不是你,伤害我的也不是你,那我曾经的遭遇和难堪都不算什么。”]
梁景息声音变得低沉,他蹭着萧铭的胸膛,声音有些抖颤。
“知道你一直没有离开我身边,我就为你感到难过。对不起,我没有认出来那不是你。我只是以为你性情大变,变得讨厌我,我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梁景息有些自责,他痛恨自己蠢笨,没有想过这种怀疑。
“你该有多难过,我们都没有认出那不是你。你一个人四百年以灵魂方式在我身边,该有多孤单。”雌虫的话让萧铭有些说不出话,他都没想到梁景息会这般心疼他。
他抱着变得对他热情的雌虫,感受着两人再无隔阂,觉得这失而复得的重生很是美好。
“傻瓜,那个人是穿书的,他从书中知道我的事情,也善于应对,你们即便有所怀疑也不能肯定这种天方夜谭之事。就是我,也是遭遇了这种事,才知道身体会被夺舍。”
前世的雌父雄父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问穿书者任何事情都可以蒙混过关,他们也就只能做罢。?,
“更何况,你我才认识七天,那七天也是厮混着过去的,我怎么可能怪你。”
萧铭的语气有些不正经,他调笑的轻捏着雌虫的脸颊,梁景息被他弄得脸有些红。
萧铭捧起雌虫有些害羞的脸,微凉的唇印上雌虫的眉眼,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萧铭珍惜的亲吻着雌虫的眼睛.鼻子,最后在梁景息的唇烙印下甜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