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边是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起来的,醒来的时候窗外还很昏暗,臂弯里温软的身躯贴得很紧,于边一动就见怀里抬起一张睡眼朦胧却依旧色若春花的脸,含糊着问了句怎么了。
于边顿时心都要化了,哄着窦宝筠继续睡,自己则不耐烦的开门去了。本以为最多不过是那个被截胡的王先生被发现,谁知刚开门就见到堵门的警察。
昨天夜里,本应宴会结束后就离开的唐老先生倒在停在地下停车场负二层的电梯里,一晚上竟然都无人发现。等到维修人员过来打开电梯门,才发现里面的唐老先生已经僵硬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我看电梯一直没来直接走的楼梯。”
于边焦躁心里又有点不安。谁知道不过是来参加个宴会居然会死人,还是唐家那个干巴巴心眼贼多的老头子。
来询问的两个警察里年纪小一些的左右看了看,没心眼的问:“那房间就你一个人吗?”
于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小警察皱着眉还想继续问,被另一个暗地里阻住。年长的那位笑笑:“谢谢合作,于先生不介意的话留下个联系方式可以吗?如果还有事情希望可以能够联系到你。”
身后房间门被不客气的关上,小警察不解的问:“李哥,房间里明明还有其他人怎么不问问?”
“你没看见地上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吗,用你脚趾头也该想到跟这些富二代在房间里过一晚上的是哪些人了吧。”年长的在本子上写了几笔,“行了行了,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别随便得罪人了。回去翻翻监控器就行。”
“哦。”小年轻跟在后面往下一间房敲门去,还是没忍住嘀咕出声:“王姐都说了唐老先生应该是猝死的,怎么那些唐家人还非得当成凶杀案挨个让我们问啊。得罪人的事都让咱来”
“尸检报告还没出,就别说什么应该不应该。再说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别随便说这些抱怨的话,被队长听了还不得削你一顿。”年长者拍了小年轻头一巴掌,“赶紧的别废话。”
“行行,我知道了”
于边面色沉重的回到床边,床上已经衣着整齐的美人大概也听见了门口的对话,坐起来眉头轻皱:“唐老没了?”
“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边心烦意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好不容易被我哥放出来就碰上这种事,真倒霉。搞不好回去又得被关禁闭。”
“也不一定呢。”
“嗯?”于边疑问的看向窦宝筠,窦宝筠却没再多说,直接在床上站起来,踩过软绵绵的床被走到于边身边,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上面印了一个吻,俯视着于边无措的脸笑得昳丽张扬:“我们下次见。”
一路上于边的心情都是在忐忑不安和兴高采烈中来回切换。于是接到消息后等了于边两个多小时的于述就见到了一个表情扭曲,似悲似喜疑似Jing神错乱的弟弟。
“你这是怎么回事。”于述嫌弃的上下打量一圈,“衣服皱皱巴巴不像样也就算了,听说人没了就被吓成这样?”
见于述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要发火,于边忙嬉皮笑脸的贴上去:“我才没被吓着。哥,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可别怪我。”
“我知道你也没那个胆子在宴会上闹事。”于述薅了两把于边的头毛,“回房间赶紧收拾好下来吃饭。”
“知道了!”
于边往楼梯那边蹿,心里纳闷,他大哥还真没教训他,被窦宝筠说准了。也不知道大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算了他还是别想了,就不是那块料何必费那个脑细胞。
胸无大志一心纨绔的于二少把一团乱麻抛之脑后,快乐的上楼去了。
于述目送自家没脑子的纨绔弟弟撒着欢儿没影了,视线转向放在一侧的手机上,面色深沉。王家,唐家,于家,还有
揉揉额头,于述站起身向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