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原涵脑子里蹦出些不好的想象,“这老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是老男人。”夏知乔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为许景迟说话,连忙又补了句,“是老变态!”
原涵“噗”地笑出声。
夏知乔看了他一眼,原涵配合地收起笑容:“不是,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想潜规则你啊。”
夏知乔叹了口气:“要是就好了。”
还卑微上了。原涵哭笑不得。
“玩玩行,别认真。”
夏知乔眨眨眼睛,感到委屈:“我也不想认真的。”
“前面那个还是的,那么漂亮,你都没认真,怎么这个就认真上了?”
他严重怀疑原涵在嘲笑他:“他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比丑呗。”
“他不丑!你这人太肤浅了。”夏知乔抱着抱枕,转了个头,不跟他哥说话了。
有这么喜欢?说都说不得。
原涵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他不开玩笑了,戳了戳夏知乔,一脸严肃,说:“你跟他在一起,顶死了也就是做他的小情人。你要能受得了这个气,那我也无话可说。”
夏知乔心里一梗,就是嘴硬:“他家那个出轨都被他捉jian在床了,他又不是那种穷的找不到伴侣的,犯不着忍这个。”
原涵笑了笑:“我说多了也没用,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许景迟眼里算什么。”
窗外是沉沉夜色,夏知乔沉默不语。
他终于还是没等到他。
“走吧。”夏知乔轻轻说。
两辆车擦肩而过。
前脚出去,后脚许景迟开着车冲进来。
苏父麻醉一醒,医生说没大碍,不用太担心,许景迟便开车直奔庄园。错过晚高峰,不堵,就是有限速。
终于到的时候,庄园里灯都熄了。
是他失约了。
他独自一人沿着庄园走了一圈,想起在庄园里的点点滴滴,眼睛有点酸。夏知乔是很好很可爱的,是他不好。
偌大的庄园寂静无声,许景迟静静坐在车里,终于信了他们是有缘无分的。
也对,节目结束了,他们也该结束了。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想起苏父关切的眼神,又想起苏墨,只能不停说服自己。脑子乱糟糟的,接过回城时候,蹭上辆出租车。
许景迟浑浑噩噩地赔了钱。
他这几天一直保持低气压,底下员工都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莫翡试图为老板排忧解难,递上一份企划,关于签约夏知乔,结果得到了冷冷的两个字“出去”。只有颜影帝还能说上两句话。
今天苏父出院。许景迟早早下班去接他们。
看到苏墨时,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苏墨熟稔地提过他手里的袋子。
借着苏父生病的契机,他和苏墨的关系渐渐回温。许景迟觉得自己应该要高兴,但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景迟。”
“景迟。”
“怎么了?”许景迟偏头看苏墨,面上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最近有点累。”
苏墨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许景迟环着他手臂,把脸颊轻轻压在他肩膀上,像一只小兽,缩起来。
自从没了腺体以后,许景迟不自觉地柔和起来。这动作很有些依赖的意味,换以前是不可能做得如此自然的。
苏墨的手顺势在许景迟后颈上盘桓,细细抚摩。许景迟反搭在他手腕上,示意他停手。苏墨不听他的,直接捏起一揪rou,掐了一把。
这下手不轻,加上许景迟后颈腺体做过手术,脆弱又敏感。他差点叫出声来,生理性的泪水一时上涌,抬眸看了苏墨一眼,但也没有说话,没有阻止,默许了苏墨的行为。
那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落在苏墨眼里,倒有些嗔怪的意味了。
苏墨喉咙一紧,眸子里晦暗不明。
许景迟总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都默默承受,没有底线地承受。
甚至他做出那种事,这个人仍然忍了下来。
许景迟在外面是霸道总裁,但现在在自己怀里,他只是只刚修剪过爪子的猫。苏墨手继续往下滑,许景迟终于小声说了一句:“爸妈还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