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醒的很早,今天是他十四岁生日,经过半年的努力,护卫营的肖战统领终于答应今天开始教他练武了,也不枉他每天去装乖卖萌,端茶倒水。
托肖战的照顾,这些天他总算能吃到热的饭菜,分量也能吃饱,还有了足够厚实的棉衣。
心情愉快的吃完早饭,凌安熟门熟路的往护卫营走去,看守营门的护卫老远就和他打招呼:
“小安来了,今天起这么早!统领正在校场练兵呢,快去吧。”
凌安熟练的回应几句,就往校场走去,到的时候肖战正在扯着大嗓门嚷嚷:
“全都给老子Jing神点,用点力气,是没吃饱饭还是咋着,枪舞的跟个娘们似的。”
一转头,看见刚进来的凌安,马上转移了火力,指着凌安吼道:
“小子,闲逛什么,给老子滚到一边扎马步去,麻溜的!”
于是乎,凌安就被晾到一边扎了一早上的马步。
肖战训完兵,拎了根木棍过来监督凌安扎马步。
“往下蹲,往下!”
“腰挺直!”
“腿别抖,抖啥呢!”
“又往上了,下去下去!!”
一上午的马步扎下来,凌安瘫倒在地上手指也不想动一下,被肖战拎着衣领拖死狗似的拖到伙房。
“吃饭,下午教你练棍。多吃点rou,还没我大刀沉。”
听到练棍,凌安来了Jing神,努力爬起来去拿了碗打饭。
护卫营的人向来照顾他,伙夫笑呵呵的给他盛了一大碗冬瓜炖排骨加俩大馒头。还嘱咐道:“不够了再来盛啊。”
凌安乖巧的道谢后端着饭坐到肖战对面狼吞虎咽。
饭后不能运动,凌安瘫在伙房后面的草垛上嗮着太阳打瞌睡,迷糊间听到肖战的大嗓门,凌安动了动,没爬起来,又睡过去了。
肖战是个没耐性的,Cao起水瓢就想泼他,却想起现在是冬天,又把水瓢扔了回去,凑到他耳边说道:“再不起来我就不教你练棍了。”
听到这句话凌安一下从草垛上弹起来,口中还大喊:“别!别!我起来了!!”
肖战见他睡觉晒出了一头汗,领他去了后山的小树林练棍。
肖战先演练了一遍,然后教他分解的动作。凌安没有练武的经验,学起动作来很慢。
“手臂抬高,腰挺直,腿站稳!”肖战一边说一边伸手帮他矫正动作。
莫刑过来时,肖战整站在凌安身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扳着他的肩膀往后用力,让他挺直腰。
俩人离得很近,从远处看就像凌安倚在肖战的胸膛上,而肖战伸手半搂住他。
莫刑只觉得怒火中烧,释放出灵压向俩人袭来,说出的话格外刻薄:“凌安,你长本事了么,都学会勾引男人了!”
感受到来自国主的灵压,肖战马上单膝跪下行礼。凌安却咬牙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原地,他没有修灵体质又弱,被压的脊椎在咔咔作响,却不肯跪下。
说话的同时,莫刑已经来到凌安面前,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我让你修炼焚炎决,你不肯,却千方百计的跑过来练武,怕不是想练武,是忍不住想勾男人了吧。”
凌安倔强的瞪着眼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莫刑最讨厌他这副锯嘴葫芦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厌烦。
自己长姐雍容华贵,名动京城,驸马凌曾原也是风华绝代,当年杏林宴时拈花一笑,被画师画下来,无论是闺中少女还是深阁贵妇,连文人墨客也争相购买,当时之盛连京城的纸都画贵了三倍。
他俩是怎么生出来这个蠢笨,没出息又不要脸的儿子的?
莫刑将凌安甩到一边,吩咐道:“带他回东华宫,别让我再看见他。”
回头又对肖战说:“你也是,给我滚去玉门关戍边,无召不得回。今天的事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你脑袋就别要了。”
肖战却很平静,他当初迟迟不肯答应教凌安练武,就是担心国主的态度。可既然答应了给那小子当师傅,有些话自己就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