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行找了一圈,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那个小废物。
可如今,他孤身一人落在魔爪之下,生死祸福,全由戚无行这个魔鬼掌控,吓得一身细皮嫩肉哆哆嗦嗦,又疼又害怕。
萧景澜看着戚无行手中的鞭子,那条马鞭像毒蛇一样布满了漆黑发亮的鳞片,鞭柄被戚无行粗糙大手握住,挥下的时候会让他疼得四肢百骸都如有虫蚁噬肉。
戚无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萧景澜躲又不敢躲,哭也不敢哭,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却冷不防被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萧景澜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戚无行的脸,细嫩白皙的手指不安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你你会放我走呜呜说话说话算数吗”
萧景澜被打疼了,下意识地想要躲,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要爬走。
会被戚无行打死吗?
委屈巴巴的泪水落进河里,萧景澜笨拙地捧着水,浇向自己柔嫩的皮肉。
想要摧毁,想要占据,又想把那个哭唧唧的小废物抱在怀中,吻去小脸蛋上泪痕,再把小废物重新打到哭个不停。
萧景澜咬着下唇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戚无行被这声猫叫似的呜咽叫的心头火起,狠狠地又一鞭抽在了小废物的屁股上。
他为什吗会如此沉迷于折磨一个仇人家的小废物,手下的鞭子都不敢用力,只是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抽着,想听小废物委屈的哭声,想看那具莹白如玉的身体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
如今萧景澜到了他手里,他绝不会轻易让人跑了。
萧景澜哆嗦着掉下泪来,像只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小声呜呜着:“将军”
萧景澜乱七八糟地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跟在戚无行身后。
说着,他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征战沙场的将军手臂粗如野兽,一手攥着萧景澜两条手腕都轻松自在。
戚无行把脑子里那些凌乱炽热的思绪整理清楚,目光又阴冷下去,他在萧景澜耳边说:“小少爷,鞭子疼不疼?”
萧景澜急忙抹着眼泪趴在了桌案上,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努力让自己忍住不要哭。
戚无行带着萧景澜走进营帐中,用鞭子轻轻抽了一下桌案,说:“趴下。”
戚无行看着小废物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胸中翻腾着说不出的火焰,他用马鞭挑起小废物柔嫩的脸蛋,缓缓抚过小脸上那道委屈巴巴的伤痕,沙哑着声音说:“一言为定。”
他会死吗?
萧景澜屁股火辣辣地疼着,都快肿了,紧紧贴在身后男人冰冷的铁甲上,又痛又怕,小声哭着求饶:“不要呜呜不要打了疼呜呜好疼”
三百鞭
萧景澜回头,被戚无行看得心慌,委屈巴巴地打了个哭嗝:“嗝”
少年赤裸的脊背在月光下白的如玉如脂,纵横交错的鞭痕像是老天画上去的花纹,细细的腰肢收进破旧的囚服中,鞭痕漫延到腰下,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好疼呜呜真的好疼啊
戚无行用鞭子抚过萧景澜后背的伤痕,说:“趴下。”
柔软的肉团被打得一颤一颤,小废物哭得一声比一声委屈。
戚无行脑子里“嗡”的一声轰响,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鞭子。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任性妄为的小东西离家出走,才致使他父母惨死。
不敢去找军医拿药,就偷偷蹲在河边,边哭边用冷水清洗伤口。
却被身后的男人蛮横地攥住手腕,猛地从桌案上拽起来,毫不费力地禁锢在怀中。
萧景澜疼得哭出声:“呜”
戚无行在营地里没见到那个小废物,生怕萧景澜受不了苦跑掉,急忙四处寻找。
萧景澜紧紧抓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泪汪汪地哭着:“你你要做什么呀”
戚无行说:“过来。”
萧景澜委屈地点点头,看到戚无行手里的鞭子,又慌忙摇头。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布满鳞片的马鞭隔着湿漉漉的薄衣重重抽在脊背上。
戚无行滚烫的气息喷入萧景
萧景澜扯着自己的手指发抖。
他害怕极了。
戚无行说,三百鞭之后就放他走,是是真的吗
戚无行握着鞭子慢慢靠近。
戚无行目光危险起来,不轻不重地威胁:“或者,我把你的尸体送回京城。”
从小到大,因为他脑子不灵光,父兄总是对他十分照顾,面面俱到事事体贴。
戚无行捏住萧景澜的后颈,就像捏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一样,低声说:“小少爷,当年萧相国杖毙我父母,打了足足三百杖,打得两人断了气都没停下。我不比萧相国残忍,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慢慢打完这三百鞭,让你活着偿完罪孽,从此你我两清,放你去云州,好不好?”
小废物蹲在河边,边呜呜地哭边哆哆嗦嗦地把冷水浇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