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不管若土他看光了谁还是两个都看光了,没有若云小小她们俩自己的意见谁都不能娶。此事天知地知在场三人知,谁要是让两朵金花知道了这件事,后续问题自己解决。
君无音从没想过一个可能,两朵金花永远昏睡不醒这个可能。
突然,君无音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像春雷炸过天地小雨滋润土地,自天际而过的白骨皑皑的闪电猛地抓起了他脑子里的一个想法。
君无音站在门口如落地生根不再动,当他再次看向若土时,眼眶里雾气盈盈满含期颐,似乎在等着若土回他一个准话,或者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儿也好。
将冰山金花若云一丝不挂看光了的若土全然没发现这茬,此刻他脑袋里一飘过那副玲珑有致旖旎的身躯鼻血就忍不住往下淌。
想法只是一瞬,君无音很快推了门进去,没去帘子后看,首先走向的是床榻。当亲眼见到床上安睡的容颜时,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
如他所想,若云有意识了。
从前一向都是若土给两朵金花喂点流食,从没出现过今天这种状况。两朵金花没在床上若土自然是要喊君无音的。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要占便宜他早占了,君无音对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君无音没再多想,将小小捞了出来,很快给两人探了脉。脉象平和,比之之前跳动有力。
将两人打理好后,程少卿依然稳坐不动。他在等着君无音‘谈生意’。既然是“谈生意”,程少卿自然是带了诚意来的。
“打开看看。”程少卿将一个长方形小盒子递给了君无音。
木盒丑陋黑漆漆的,带着粗粝感,却厚重古朴如同千年不变的等待。君无音是这样评价的。
金黄的暖光是最易穿透薄薄烟气的,此刻匣子里的两根竹参已完全张开了它们身上蕾丝伞。白白嫩嫩的圆柱形根茎,嫩生生的蕾丝状白伞在这金黄的暖光下形成了最神秘的色彩。
“这是酬金。”程少卿淡淡的声音传来,冲击着君无音的耳膜。
君无音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刻他心动了,不过,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他正了正神色,问道,“安王殿下手上能人医师何其多,回春堂的伤药再好能和宫中贡药相比?”
这是个问句,君无音在医药方面虽说自视甚高,可一分药材一分货,回春堂做的是小本生意,他毫不怀疑程少卿有更好的药物来源。
一方面他是想确认自己的医药水平,另一方面,程少卿这“酬金”的确是送到他心坎儿上了。
程少卿点了点头,道,“手下人验证过的。”“当时子舟手下那人伤在腹部,捅了碗大一个血口子,用了我当时带回的凝血丸现在已无生命危险,脱离了危险期。”
换做以往,那种情况伤药不必浪费,大夫不必请,直接备一副棺材才是正事。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点儿欣慰如释重负的神色。
这是君无音不曾见过的,他想,受伤那人定然和他情谊非凡。“好。我收下了。”君无音不再矫情。
担子菌纲,鬼笔目,鬼笔科,竹荪属的红托竹参只生长在夏秋季,正是这个季节。但红托竹参分布地点一般却是在海拔两百到五百米的多雨湿热带地区,竹林落叶层和腐竹根下。
这两根红托竹参鲜嫩欲滴,根部上的那层皮被剥了下来,白色的蕾丝伞也是完好无损。明显是刚采摘下来,并且还是懂此行的医师专门采摘的。
但据君无音所知,望京海拔高度合适的地区不是没有,但这几日天天大晴,湿热带竹林压是很难找的。这么一大片竹林难寻,竹林里一般只出现几只的红托竹参就更难寻了。
君无音收拾好心境,不再犹豫立马去把这两根红托竹参处理了,若云小小所种之毒正好需要这东西,但还有几味药材及其难找,一个不慎她们俩就会永久昏睡。
所以,君无音做了两手准备。一是直接寻下毒之人,二是自己配制解药。
下毒之人他已知道是谁,但要将他引来并顺利取到解药,这其中难度丝毫不下于第二种方法自己配制解药。所幸,两朵金花身体机能被他维持的很好,解药这事现在也已有眉目。
首夏尤清和,芳草亦未歇。七月,生命、信念格外蓬勃,阳光格外浓烈。
转眼就是七月底,昼长夜短,回春堂依旧遵循着君无音往日定下的作息规律。寅时中(也就是早4:00)起床,若土、子木加热头一天晚上熬制备好的药水,君无音替若云、小小两朵金花施针药浴。
卯时中(也就是早7:00),君无音施针完毕,若土、子木两人每早必打一架功课完毕,打输了的这日最难做的磨药材就包在输了那一人身上了。然后,三人或躺或坐或倚,等着程少卿派人送早饭。
自从那次君无音接受少卿大人的酬金后,这位少卿大人每日必来给他们送早餐,有时他自己来时就带两人份儿,当然是他自己和君无音那两份,若是没空必定是要派人给回春堂送早饭,派人送的自然就是五人份儿。
君无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