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方清岚早就心有所属,二人欲情至深时,一句“夫君”便能将他从情火之中拉回来,更不要提自愿与萧廷结百年之好,举案齐眉了。
他抱着方清岚站起身,想替他将身上的粘液白浊清洗干净,目光扫过房间,却突然落到一处香炉上。
是催情香。
“这蝴蝶可是夫妻蝶。”他挑起一只眉毛,面露不正经之色,“若清岚真要随我而去,那现在”他伸出手臂,将方清岚环在怀中。
萧廷心中怅然失落。他放开全身气脉,在方清岚体内摩擦几下,将他修为全部纳为己有后,便抽身而出。方清岚口中低叫一声,分身喷出一股白浊。他内心痛苦,身体早被情欲折磨得疲累不堪,释放过后,便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说了。
“胡说。你不许跟着。你要真随我而去,我也会在死境中把你踹回来的。”挚友不禁朗朗笑道,伸出两指,逗弄一般地掐了掐方清岚的脸。
无论咒是否解开,萧廷都早已打定主意。三境之间,同性可结亲。他打算在一段时间之后,表白心意,将方清岚娶进府中,做自己的正室。若方清岚想要闲云野鹤,继续散修生活,自己也正好陪他一同,将这都城一切都抛至脑后,再也不想。
“奇怪。”萧廷喃喃道。他从未用过这种香,府中也无任何储备,那这催情香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放到这里的?
“也不尽然。”方清岚垂下头,低声道,“人之间,情谊或许更深重。”一抹微红攀上了他的脸颊:“譬如你我。若你不在了,我也会跟着”
而现在,挚友已去,尸骨无存。他嘴上说着随他而去,却在床上被玩得淫叫连连,早就将心心念念的人丢在脑后,还要在床上叫刚认识不过一天的人夫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进入房间后便心情燥热、头脑昏沉的缘由究竟是为何。方才他对待方清岚多有不耐,反复折磨他,定是因为这香的缘故。而方清岚本该在释放过一次后,情欲缓解,却一时无法自持,在萧廷床间自淫,也皆是由于这催情香。
萧廷一时慌张,怕自己将方清岚弄痛,却又自觉行为没有特别过分之处。细想了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凉,已明白了七八分。
萧廷望着面前修士的洁白玉体,只感到难过至极。他有三宫六院,妃子侧室不少,却都是因萧止任性,不要了之后,他心善才收留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先王、也是他父亲的妃子。他本着礼义,也多少有对那些人不感兴趣的因素,一个都不曾碰过。
之前方清岚无论萧廷要说什么,他都一一照做,唯独这夫君二字,他说不出口,定然是心中早被他人所占。之前他宁可散尽修为,也坚持要留在洞中,八成也是与那人有关。
萧廷话一出口,却见方清岚身体一僵,随即没了反应,连呻吟都不再发出了。他不禁心中疑惑,探身望去,却见方清岚闭眼咬牙,满脸泪水。神情之中已没了欲情,全是痛苦之色。
方清岚不禁咬牙,缓缓闭上了眼。
方清岚痛苦地叫了一声,心如刀绞,泪水滚滚而落。若早知挚友将不久于人世,他当时就不该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开。
“最后一句,”萧廷在他耳边细语道,“叫我一声‘夫君’,我便让你解脱。”
可悲!可耻!
挚友注视着方清岚,笑道:“这小虫朝生暮死,寿命短暂,倒还比人都要重情谊。”
这次碰到方清岚。他本身便仰慕其风恬月朗,冰清玉洁。此番遇到,又发现他温润自持,在床间娇憨无比,媚态可人,更是越发喜爱,颇有一见钟情之意。萧廷在去素宸殿前,便已暗自想好,自己会尽全力为他解开炉鼎,若实在解不开,便将方清岚留在府中,护他一辈子。
萧廷自是十分满意,他抱住方清岚,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怀中方清岚动了动。萧廷回神,望着方清岚叹了口气,收回思绪,用衣物把他抱好,将他带出了房门。
那香炉之中插着短短三炷香,已燃烧殆尽,然而香味依旧残留。萧廷皱起眉头。
方清岚被萧廷留到了临
方清岚侧头道:“这蝴蝶是苦境有名的夫妻蝶。生于山中,通体蓝色,常常俩俩成对。若其中一只殒命后,另一只常常追随而去,因此得名。”
本是极为寻常的一句话,甚至不如先前两句令人羞赧,然而“夫君”二字却突然令方清岚一怔,情欲之感瞬间被心头的揪痛替代。他垂眼,一副满是水光的淫乱躯体映入眼中,身后男人的巨物直插入体内。淫水滴到床单,将布上的蝴蝶图案颜色浸得更深。
萧廷将方清岚柔软身体抱起,用嘴唇轻轻啄着他的脸颊,心情越发沉郁。这位修士,终究不会属于自己,自己也不该强人所难。或许只需要帮他解开炉鼎,便放他走,才是最好的。
“清岚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夫君啊?”
许久之前,他曾与挚友登山远眺,山间两只蓝蝴蝶前后追逐,轻快活泼。挚友望着蝴蝶,脸上带着温柔笑意,问他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