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又塞了一大锭银子到内宦手中,轻声道:“公公辛苦了,不过侯爷年轻不懂规矩,还请公公宽容一二。”
内宦掂了掂手上的银子,笑眯眯地说:“夏总管请放心,咱家知道该怎么做,这顺平侯身份特殊,在背地里使点小性子倒是没什么,但若是寒华大宴上闹出什么事来,陛下就不会姑息了。这一点还请总管提醒侯爷一下。”,
夏敞连声称是,恭敬地送着他离开了。
内宦刚刚离开,罗琼采就来了。夏敞见了罗琼采,心中顿时轻松了,他知道凤倾城对月国很有敌意,说不定宴会上真会闹出事情来,而自己的劝说,凤倾城又未必肯听,可是凤倾城与罗琼采十分亲近,罗琼采对他说的话或许还有用。
罗琼采听完了夏敞的话,不由得暗自皱眉,她知道凤倾城一向没受过什么约束,性子又倔强,这次弄不好真可能会闹出事来,于是急急到后堂去找凤倾城。
接下来的几天,凤倾城被罗琼采念叨得不行,耳朵里灌满了要他懂事,能屈能伸,不要惹祸之类的劝告,在他向罗琼采保证了一百遍自己一定会不声不响闷头吃菜,吃饱了就回来之后,才在罗琼采担忧的眼神中上了马车,驶向皇宫。
进入宫中便不能坐在车里,凤倾城下了车,在内宦的引领下向里面走,眼珠却地溜溜乱转,四处张望。这月国皇宫果然与北凌宫中不同,北凌的宫殿庄重,大方,朴素,月国宫殿则优雅,华美,雍容,果然有种万邦来朝的气度。凤倾城不禁想起了他曾参观过的故宫,两者有某种很相似的感觉,只是故宫更多了一种威严之气。
此时月国宫中一片喜气洋洋,众多美貌的宫女捧着各种东西来往穿梭,就像一只只彩蝶般鲜艳好看,为冷清的冬景平添了一种艳丽生机。
凤倾城是少年人的心性,看见美丽的女孩子,便像欣赏风景一样仔细打量。
其实他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这些被拘于后宫的女子何曾见到过这般秀美出众的男孩子,见他似有情又似无意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不由得都绯红了脸,羞涩地低下了头。有些胆大的则不住盯着凤倾城贪看,心想男子竟也可以美成这样,若不是亲眼见到,真是不能相信,幸亏他不是女子,否则这后宫的位次可要重新排排了。
内宦引着凤倾城在一间暖阁中休息,外面虽然寒冷,但这里却十分温暖,凤倾城便脱了外面的白狐裘放在一边。等了好久,只觉得百无聊赖,便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脸上抚摸,凤倾城立刻惊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张邪气的脸正贴在自己面前,一只手还轻薄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这人正是周正豪,此刻他正色迷迷地看着凤倾城,口中喃喃说着:“美人儿,美人儿,可想死我了!”
凤倾城一见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想起上次被他下了迷药,差一点便被他羞辱,现在居然不知死活,跑到皇宫中来调戏自己,难道自己就是这么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凤倾城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周正豪正摸着自己的手,向外一扭一带,便将他手腕关节卸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令周正豪的惨叫声闷在了嘴里。这是凤倾城向义律轸学的招数,这次还是第一次使用。
周正豪疼得脸都白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淌了下来,一个劲想喊叫,但被凤倾城蒙住了嘴,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眼中流露出惊恐怨恨的神情,
凤倾城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自己受了这些日子的委屈,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气。
但凤倾城终究不是狠毒之人,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忍心,想到现在毕竟是在宫中,不能太过分,这周正豪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也不是个好惹的,还是别把他逼急了,于是凤倾城手一错,“喀吧”一声给周正豪接上了关节,周正豪闷叫一声,渐渐手腕不再钻心疼痛,头上的冷汗便少了许多。
凤倾城放开了蒙住他嘴的手,冷冷地说:“周正豪,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告诉你,动起手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趁早死了那份贼心,否则看我怎么治你!”
“小美人,你可真够狠的,我本来是想温柔地对你的,但你这么凶,等到了我手上可要好好整治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周正豪恶狠狠地说。
周正豪这次吃了个大亏,心中恨意难平,他虽早知道凤倾城身有武功,但见凤倾城如此美貌,实在和“武功”两字贴不上边,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本来今天他进宫是去见姐姐周贵妃,没想到竟在这里看到凤倾城歇息在暖阁里。上一次他差一点便得了手,偏偏被华海潮和罗琼采拦下了,周正豪回去后心火难熬,茶饭不思,深恨这两人,此时一见凤倾城,哪里还忍得住?一时色迷心窍,便来轻薄。没想到反被凤倾城制住,狠狠惩戒了一番。
周正豪心中虽然暗恨,但对这美丽少年的兴趣却更浓了,发誓非要到手不可。于是一双眼睛狼一样狠狠盯着凤倾城。
这时内宦进来请凤倾城到正阳殿参加宴会,凤倾城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当下冷冷瞪了周正豪一眼,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