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行踪,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马上报,时至如今还未有转移的消息,该是仍在大局之中。
袁小棠松了口气,朝季鹰拱拱手就要说什么,却被男人不耐烦地直接扯上了床,“行了,外面还打着雷,你走什么走?!”
他一把将少年搂紧了怀里,恶声恶气话语冰冷,“给我睡觉。”
眼瞧少年愣住,季鹰眯起了狭长凌冽的眸子,如敛薄云寒气,“说好了十日,少一晚上也是违约。”他拍着袁小棠的背,半晌声音淡漠补了句,“等雨停了我叫你。”
袁小棠挣脱不过,且睡意的确如潮淹没将他吞噬得昏昏欲睡,想着季鹰说的渡口停运之事,到底只能将信将疑地阖上眼皮,“那等雨停了你定要叫我”
“嗯。”
季鹰抱着他,低低嗯了声。微沉的声响就这么氤氲在夜色里,直至消散得再无痕迹。
外头隐有雷声轰响,惊得梦寐中的少年心神不安,身躯发抖。
整个天地风雨如晦,动荡萧索。
而男人一下下抚着怀中人的背,有力而安稳,就好像这经久长夜里唯一的慰藉。在梦的彼端泛着微弱的萤萤亮光。
少年不时从梦中挣扎着迷糊问一句,“雨停了吗?”
而季鹰怀搂着他,每每低声出语,热气喷洒得皮肤酥麻微痒,“还没。”
雨停了吗?
还没。
雨停了吗?
还没。
袁小棠忘了那一夜自己问了几次梦话,也忘了季鹰答了自己几回还没。他只记得,顺天府的那一夜,过得极其漫长。
大雨好像永不停歇,泪流如注,掏空了所有却迟迟迎不来一个天明。
又或是
这场雨也不想让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