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的感觉让姜可有一种想要剁了手的冲动。
目送着男人和村长儿子离开，姜可试着动了动自己僵硬的双腿，慢慢挪到妈妈身边，伸手给妈妈搭上了被子。
姜洛瑶狠狠一巴掌拍开姜可的手。
姜可愣了一下，又把手放在了妈妈的肩膀上安慰她。]
姜洛瑶一把推得他倒退了两步。
姜可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双眼含泪小声嗫嚅着问:“妈妈？”
“脏！脏！姜可！！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跟你说让你晚上再回来！！你不听话！我不要你了！！姜可！！好脏啊！！”姜洛瑶第一次没有用温温柔柔的声音喊“我的宝贝可可”，而是一声声斥责姜可，叫喊着脏。
姜可转身从地上捡起那把短刀，走回来放在妈妈手里，刀尖对着自己。],
“妈妈，可可不听话，你别不要可可。”姜可颤抖着“妈妈要是觉得可可脏，不喜欢可可了，就杀了可可。”
姜洛瑶死死捏着刀柄，又突然把刀丢在地上，把她的宝贝可可死死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没有嫌弃可可脏，妈妈是觉得自己脏。”
“妈妈对不起可可，妈妈没本事，救不了可可。”
“可可，你哪里还疼吗？”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妈妈错了。”
姜可埋在姜洛瑶怀里，压抑已久的恐惧委屈绝望羞辱难过后悔一齐通通爆发，发出了像是野兽厮打到穷途末路一样的嚎叫。
只是嚎叫，却没有一丝眼泪。
姜洛瑶还是念叨着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可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冲着姜可来的，不管她的可可怎么躲都没用。她恨村长家儿子，那个四年前毁了自己，四年后又要毁了她儿子的人。
姜洛瑶是已经脏了，可是姜可还干干净净的。
哪怕再多的人叫他小鸭子，叫他雏妓，她都知道，她的宝贝可可还是干干净净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她的唯一的宝贝，她的可可。
为什么老天爷不睁开眼看看！她姜洛瑶自问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唯一一次让父母伤透心就是跟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可是她早就已经遭到报应了！为什么现在还要伤害她的可可？！
姜可的嚎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高亢，好像所有力量都要压缩在肺部然后爆体而亡。
而身体的防御机制及时开启，姜可在发出最后一声让人肝胆欲裂的嚎叫声后，从高亢的顶点硬生生被掐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所有力气，也失去了所有意识，晕在了姜洛瑶怀里。
这是姜可经历的第二次绝望。
姜可再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嗓子疼得不像是自己的，张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姜洛瑶把他扶进怀里，一点点地喂他喝水。
“妈妈”姜可费劲地咽下水，缓解了一起干涸肿痛的感觉，“可可又病了吗？”
姜洛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悲戚地摇摇头，继续一点点地给他喂水。
姜可喝完那一碗水后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冲姜洛瑶笑了笑:“妈妈，我都想起来了，你还疼吗？”
姜洛瑶死命地抱着儿子，水撒了一被子:“妈妈不疼，妈妈抱着可可，可可也不疼。”
“嗯，可可不疼。妈妈也不疼。”可可乖乖的点头。
“可可，你怕死吗？”姜洛瑶冷静下来，语气中带着难以融化的冰碴，“妈妈和你一起，害怕吗？”
“可可不怕。”姜可摇摇头“可可会保护妈妈。”
“可是妈妈说过的，人活着太苦，但是就算再苦，也要活着，也要傲气的活着。”姜可从姜洛瑶怀里钻出来盯着她的眼睛看，“活着才能叫人，活着才有希望。”
姜洛瑶看着儿子干净而向生的眼神说不出话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对于昨天的经历，她的儿子还以为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惩罚，就像之前被人一脚踹翻，就像之前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只是昨天让他格外的疼，格外的害怕。
姜洛瑶都没有发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姜可其实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的儿子受尽了委屈，早慧地让人害怕。
他清楚妈妈每天在做什么，他也明白自己以后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他清楚他明白，不代表他不害怕。
但是害怕也不能死啊，死了，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就再也不能感受到妈妈温暖柔软的怀抱了。
他更舍不得的是妈妈死。将要面对恐怖未来的是自己，不是妈妈，妈妈没有必要陪着自己躺在冰冷潮湿的地底下。
妈妈那么好看，虫子会啃花她的脸。妈妈最害怕虫子了。
所以妈妈不能死，他也不能死。他才十岁，哪怕陪男人十年，他也才二十岁。十年，男人总该腻了吧。
那个时候他二十岁，还正是韶华好时光，他可以带着妈妈去一个没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