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感在他身上就好似不存在了一样,周围的一切刹那间慢了下来,行人行走的速度,车辆驶过的速度,连同药店那个替他从货架上拿验孕棒的销售员的语速,真是不可思议。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五分,都说晨尿验孕更具准确性,只是他显然等不到那个时候。二道杆,徐远冷眼看着盥洗台上那根长形验孕棒,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结果他倒是沉得住气,没像那些狗血剧里演的那样,捂着嘴巴,发愁的八字眉,眼泪要掉不掉的。徐远冷静的像是个局外人。
第二天早上,不死心地又验了一次——还是二道杆,比昨天那个鲜红明亮得多。
“他妈的。”身为一个成熟,年龄上看甚至过于成熟的成年人,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无法扭转,可怕到浑身打冷颤,足以载入人生史册的大事件时,徐远强忍下把浴室砸个稀巴烂,一面砸一面尖叫的冲动,良久,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别人的娘。鉴于他的生活作风,这句他妈的到底是骂的叶星宇还是侨逸杰侨逸明,亦或是宋宇泽,王良的娘,目前为止,仍然是个值得探讨的未解之谜。
“大叔,你在厕所里面私藏野男人了啊?进去这么久才出来。”一出洗手间门,徐远就听到霸占他家客厅,看电视看得二郎腿差不多翘到天上的青年大言不惭地调侃他。
“我在自己家爱干嘛干嘛,他妈的干你屁事啊管这么多!?你给我滚出去,马上!”徐远像是吃了炸药桶,一点就着不说,还凶神恶煞的死命把他往外推。“怎,怎么了我,喂别别闹,啊!你他妈敢踢我!?操!等,等等!”
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防盗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膨得一声巨响正对着侨逸杰关上。从外面还能听到徐远从内部上锁的咔嚓声,这样就算他有钥匙也进不来。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侨逸杰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靠!”鞋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踢门发泄的下场便是头一下就疼得他弯下腰猛搓脚趾:“哇!啧痛痛痛你是不是人啊徐远,我病才刚好你就这样对我啊!来人啊家暴呃。”没料到男人突然开门,侨逸杰被唬住了,眼巴巴看着他,末了举起脚示意徐远看自己发红的脚板,似乎想引起他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