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赵自诩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别去冒险了,报账这种事嘛,今天不行还可以有明天嘛。
阿健。]
建哥。天哥。]眠夏的经理老赵,拿着一本账簿登上了楼梯,跟门口的两人打了声招呼。
行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明天下午五点来接我。]陈风打发走了张建和龚天,虽然看得出他们两个都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这么早就回来,不过,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不会真的问出口,更何况,陈风也不可能回答他们。
张建立刻推门进来。
风哥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改天再来。]张建瞥了一眼门口,小声说道。
把他扔出去。]陈风一声咆哮。
打开包装,拿出那件新买的墨绿色衬衫,陈风一边咒骂着那个该死的“东西”,一边把所有的纽扣都牢牢的系上,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颗为止。领口紧的让他有些难过,可他宁愿被自己的衬衫勒死也不想让那个该死的吻痕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报账?]张建抬了抬眼皮,这个老赵平日里对他们兄弟俩也是十分尊敬,还是提点一下的好。
一直等到张建的车子彻底的驶离了他居住的那个小区,陈风才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着小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小区的另一个出口比邻着一条小小的商业街,虽然东西不多,可一般的生活
张建忍不住和龚天对视一眼,随后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
一想到这,陈风便忍不住又在心里把那个“东西”骂了好几遍。
陈风咬牙想到。
张建不在多话,把衬衫放好之后便离开了。
准备车。]陈风揉了揉太阳穴,烦躁的说道。
是啊。]老赵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皮。
即使那个“东西”昨天做的再温柔,再体贴也改变不了他强暴了陈风这一事实。偏偏最让陈风无法忍受的是,这种事情,他不但找不到报复的人,而且更不能说出去,否则,他作为一个黑道老大被人强暴,这事绝对能让他沦为市黑道上的笑柄。
龚天打开车门,把陈风让了进去,随后紧跟着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们,因为你们的老大昨天被人上了一整夜,所以腰酸背痛屁股难受,所以要休息吗?
风哥,衬衫买回来了。]
老赵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捧着账本脚底抹油一般逃走了。在风哥手底下做事都知道,风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谁碰上去,谁就是倒霉鬼,不管你做没做错事,不过好在陈风对自己人发脾气也不会太过分,顶多是一顿臭骂或者拿他们练练手,肯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脑子里来来回回不断播放着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
风哥?什么事?]
喜欢男人没什么,可被男人强暴就完全是两码事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该死的,看样子,自己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
确定张建离开之后,陈风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此刻他已经脱掉了那件紫色的衬衫,强壮的上半身赤裸着,饱满结实的肌肉上却有着清晰可见的斑斑吻痕。
他妈的。]陈风狠狠的一拳砸在灰黑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连桌面上都留下了一个微微凹陷的痕迹。从今天醒来就持续不断的恶劣心情让他无比的烦躁,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夜总会居然没有任何事情需要报告给他,让他想要把注意力挪到其他地方都不行。
陈风正因为刚才坐进来的姿势,扯动了身后的伤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听见张建的问话,蹙了蹙眉:送我回家。]
好的。]张建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钟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的方向,往常的这个时候,正是陈风处理公务的时间,不过他并没有多话,立刻退了出去,很快,一辆银色的奔驰便停在了【眠夏】正门前面。
你放在沙发上吧。]卫生间里,陈风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屈辱,他--陈风,西区的老大,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给捅了屁股。
风哥,去哪?]张建握着方向盘问道。
张建和站在门另一侧的龚天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张建心里也很纳闷,今天风哥怎么脾气这么大?平时有这种不开眼的小混混来他下辖的店子里卖毒品,基本上都是由他和阿天去处理的,今天却自己出了手,而且,还出手这么重。估计是心情极度不爽。
一整个晚上,张建和龚天都乖乖的守在门口,不少来办事的人经过他们的劝解,都很“明智”的选择改天再来拜访,他们二人也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要知道,虽然他们说出去是陈风的保镖,可实际上,就算他们俩加起来恐怕也打不过陈风一个人。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人拖着一个鼻青脸肿,身体精瘦的小混混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小混混明显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估计不在医院里住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