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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西”加尔文憋不住了,急急地凑上前去,“你别不理我啊。”
加尔文顺着那双笔直的腿往上飞快地扫了一眼,原本打算死皮赖脸地黏着人和他解释。但那双隐隐泛红的眼睛让他不禁望而却步,并立时把头缩回来,佯作不知。
向来神采奕奕的浅褐色眸子里写满戒备,加尔文和他对视着,慢慢握上那支枪管:“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他好像把人惹哭了。
天知道他还有多少异想天开的招数没使出来。
加尔文全然把他的不理不睬看作身体不适所致,自欺欺人到了极点,面对泽西的冷待也不那么胆战心惊了。
加尔文趁机在他脸上多摸了两把,柔声哄道:“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泽西勉强笑了一下:“嗯。”
泽西任由他把自己揽进怀里,只一句就让他得逞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事没完。”
完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谢尔德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换了个说法,“累了吧,快去休息!有事我让那头蠢熊帮你看着。”
以往能为他带来基本安全感的冰冷金属,现在却连看一眼都觉得压抑。无奈之下,泽西还是选择回房,脱力地躺到床上,随手一掀,大被蒙头。
加尔文没拿换洗衣服,光溜溜地走到一半,听见脚步声又倏地跑回去。
之前那枪不算,那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份。
尾音里染着委屈的意味,呈现出一副纯然无害的姿态。
脑补得太入迷,蹲在那儿又悄无声息,以致泽西开门后差点一脚踢他身上。
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泽西挣了一下:“松手。”
“好。”
本意是想让泽西高兴的。
泽西垂下眼,径自从他身旁擦了过去。
艰难地穿好裤子,加尔文赤裸着上身坐到床边,看着鼓起一团的被子很是手足无措。
警告?自我保护?
估计又是加尔文的手笔。
可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正当加尔文单着一只手在里面好一通折腾时,泽西回到控制室,用终端给各军团长们说明了方才的大概,并让他们抽调半数兵力接管帝国的领地。
以前他从不需要别人担心,每每谢尔德被人欺负了,都是他抄家伙给他报仇,现在情况倒反过来了。
“松开,”泽西蹙着眉,声音很轻,“难受。”
加尔文怔愣一瞬,低头细细打量他的脸色。先前一直没敢多瞧,怕见到什么让人伤心的表情。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怕。”加尔文强势地抱着他说。
守着泽西吃过药,加尔文掀开被子,厚着脸皮往里钻,美其名曰:“你现在不能再受凉了。”
泽西不打算追究,也不想逼问,没意思。离开让他倍感不适的控制室,泽西在战机上四处游走,意图寻找一处能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些的角落。
最后是来自好友谢尔德的视讯。
加尔文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亲爱的,你发烧了。”
由于泽西没想真的开枪,加尔文便有恃无恐地一拧,把枪拆成了零件,又将枪托从他手里夺下来,一同丢到床下。
加尔文试探着想抱他,不料下一秒额上却抵着支森寒的枪管。泽西在床上放枪的习惯他是知道的,但加尔文从没想过他竟然会用来对付自己。
通讯结束后,泽西发现战机并未往联邦方向飞去,反而在赤道附近绕了个圈,再次朝北行进。
靠在门后又蹲了十分钟,加尔文挪到浴室门口,水声依旧淅淅沥沥。
今天怎么洗那么久呢。
他该怎么办?!
感觉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泽西,你还好吧?”
他让泽西感到害怕了吗?
加尔文在卧室门口蹲了十分钟,忍不住挪进门。
总算是说话了!加尔文执拗道:“不。”
加尔文抻着脖子往紧闭的门缝中瞄,试图点亮透视技能,好看看泽西在里面做些什么。
如今一看才发现,泽西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又开始装傻了。
泽西不置可否地拉起被子,再次把自己遮起来。
怕泽西闷着,过没一会儿,加尔文伸手把被子给他拉下了些。泽西根本不看他,利落地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他也不和自己为难,睡得倒舒服。加尔文可就煎熬了,失
泽西在洗澡。
发烧?十年也得不了一次的病。泽西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嗯。”
加尔文不敢再凑过去碍他的眼,轻声溜进浴室,把自己也好好清理了一番。身上都是血,怕泽西闻着会觉得不舒服。
想到泽西可能躲在浴室里偷偷地哭,加尔文的心就疼得厉害。都怪他,自以为是,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