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来知道自已的行为有点蠢,可是他不愿意认命,更不想留在这里稀里糊涂的混日子。如果等一段时间,还是回不去,那他干脆自已一头撞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张侠和范大勇所理解的守株待兔,还以为他真的会带只兔子回来。
结果连续三天,范来早出晚归、空手而回。这下可把张侠激怒了,他逮着范来便臭骂了一通。
“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就知道往外跑,你比镇上的县太爷还忙是不是?你要是那么想嫁人,干脆让陈桂贞拿十两银子过来,把你领走算了,反正早晚都是嫁出去的货,留在家里也不是一条心。”
范来像没听见似的既不反驳也不气恼,自顾自到厨房找吃的去了,这种威胁式的斥责对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有那时间他不如养Jing蓄锐,想办法回去更实际一些。
“你到是说话呀,这几天都死哪去了?没汉子你活不下去是不是?天生长了副贱骨头……”
张侠跟在范来身后,走到哪骂到哪,直到范童从外面玩够了回到家,他才停下来。
“来哥儿、来哥儿,我跟你说个秘密。”范童一溜小跑到范来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来哥儿,我跟范桶在外面玩的时候,听他们说池文河家的老么么生病快要死了,但是现在好像还没死。”
“额?真的假的?”
范来有点不敢相信,难道他这么快就可以回去了吗?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办法是否行的通,但总得一试才行。
范童依偎在范来怀里,小脸贴在他耳边,“是真的,我和范桶都听见了。”
张侠最气愤的就是他宝贝范童整天跟在范来的屁股后面,左一句来哥儿右一句来哥儿,感觉比他这个阿么还要亲似的。
“范童,滚回屋里待着去,过几天你们学堂的先生就要来了,你再想跟现在似的,玩的连自已姓什么都不记得,门都没有。”
范童撅着小嘴冲张侠吼道:“我才不要去上学呢,我就要在家里面玩!”
“小兔崽子,还反了你,看我今儿不打死你!”张侠在外人眼里贤惠的不得了,可一回到家,脾气非常暴躁,一点不顺心逮谁骂谁,连自已的亲生小子都不放过。
范来对张侠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非常反感,在他看来范童已经很乖了,小孩子贪玩实属正常,做为阿么他不能循序渐进地引导孩子,整天不是打就是骂,这么下去再好孩子也会被他带的特别叛逆。
范来拽过范童,把他揽在怀里,“范童乖,回屋练字去,等你写好三篇字我陪你玩。”
“真的吗?那我练字去了,等我写好了,你要陪我玩哦!”范童和范来拉完钩,高高兴兴的回屋练字去了。
张侠这下更气愤了,他辛辛苦苦养的小子,却听一个哥儿的话,假如日后娶了夫郎,那还得了?岂不是更加疏远他这么阿么。
“你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你到底去哪了?守株待兔是个什么东西?”
“呃……”
范来不由愣了一下,是真的没文化还是他们这里压根就没个成语呢?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除了范童和范桶两个孩子,其他没有一个他看着顺眼的。在他的记忆里,村里读过书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郎中范起声。
范起友那个村长是花钱买的,这事大家都知道,可是范家在五名村人口最多,知道也没人管,何况范起友这个人除了生活作风有点问题外,其他方面都还可以,总的来说为村里办了不少事,比如组织村民修桥、修路、修房屋之类的。
哪怕是搭一个茅草屋,至少五名村的村民没有露宿街口的。
晚饭过后,张侠不依不饶,接着追问范来到底去哪了。
可是范来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把张侠交代的家务活做好以后,悄悄地去了池文河家。
作者闲话: